禮。
“四爺,節哀順變。”
奚寧邦冷聲說了一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方畢竟曾經是皇子的身份。
“大人請坐。”
宮錦德也沒有心情和奚寧邦多說什麼,周圍眼睛太多,雖然都是燕家的人,但是這些人中,有支援他的也有支援七皇子的。
他和七皇子 宮錦清,本是同族的兄弟,他們的母妃都是燕家的女兒,但是因為奪位之爭,二人勢同水火,這次回來祭拜燕太妃,七皇子也沒有和他一同回來。
“不想燕太妃就如此去了,真是令人惋惜,太妃素日身子不好,調理是極為細心的,驟然離去,請四爺莫要太過傷心才是。”
奚寧邦話中有話,這些人個個都是通透的,不用他說太多,點到即止是效果是最好的。
宮錦德陰沉的目光一閃,這位御史臺大人話中頗有深意,令他的心不由得翻騰的更加猛烈。
“大人,難得大人親自前來祭拜,請到後堂用茶。”
宮錦德躬身請奚寧邦到後堂用茶,想探聽某些訊息。他明白,奚寧邦若是肯提點他幾句,遠比他自己猜測調查有用十倍。
奚寧邦點頭,在宮錦德和燕家幾個頭面人物的陪同下,去了後堂用茶。
“大人,母妃去時我不在此地,詳細情況還請大人賜教。”
最後陪同奚寧邦進入後堂奉茶的,只有宮錦德,其餘的人都找了藉口退出,以便宮錦德向奚寧邦問些什麼。
奚寧邦端起茶輕輕地用茶杯的蓋撥動茶杯中的茶葉,他無心喝茶也不想喝茶,到這裡來只是為了提點這位四皇子幾句。
“噗通……”
宮錦德雙膝重重跪了下去,低頭拜道:“御史臺大人,請大人賜教,宮錦德在此拜謝。”
屈辱深深從心底升起,昔日皇家尊貴的皇子,該是被所有朝臣跪伏在他們的腳下朝拜磕頭,不想短短時日內,他要先後跪伏在奚家父子的腳下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