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素色的宮裝,精美的花紋做工,上乘的面料,頭上的首飾雖然簡單,卻都不是凡品。秀美的容顏因為驚恐絕望慘白如紙,床鋪整理的極為乾淨利落,彷彿她從不曾在上面睡過。
入目,她身邊有兩個人,身上穿著太監的服飾。
女子想抬頭去看兩個人的面容,卻是被其中一個人用手抓住她的秀髮,將她的頭按了下去。
幽暗的月光,從窗欞外透了進來,兩個太監的身影如鬼一般,靜默地矗立在黑暗之中。
其中一個太監點燃了一盞小燈,肆無忌憚用目光在周圍掃過。
“可以了。”
另外一個太監低低的聲音說了一句,看著從房樑上垂落而下的白色綢帶。
“還缺一點東西,太妃,請過來寫下一份遺書吧。該如何寫,就不用咱家多說了吧?”
點燃燈的太監,囂張地看著跪伏在地上,頭被按住的那個女人。
女人張大嘴巴,雙目不甘心地微微凸出,想抬頭瞪視二人。
“太妃就別想其他了,這裡不會有人過來救你的,太妃貼身的奴僕們,也都安睡了。在您上路之前,不會有人來為您做什麼,奴才二人就是親手送太妃上路最後陪您的人。”
按住太妃的太監一把拎起太妃的秀髮,插在太妃頭上的玉簪被碰落,摔在地上碎裂成幾段。
太監毫無憐惜和恭敬之意,就如此拎著太妃的頭髮,將那位太妃硬生生地拖到桌案之前提了起來。
淚從太妃的眼中滑落,她貴為皇妃,何時被奴才如此虐待過。平日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兒,被奴僕們恭敬著,侍候著,幾時遭過這樣的凌辱。拖曳秀髮的疼痛,從頭皮傳入體內,地上出現一條被拖拉的痕跡。
太妃的唇微微蠕動,想說什麼,想求饒,想哀嚎求救,卻是一個字,一點聲音都無法發出。
太監用手挽住太妃的秀髮,此時太妃的秀髮垂落散開,被太監一點點挽進手中,從地上將癱軟在地的太妃提了起來。
淚水,不停地從太妃的眼中滴落,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兩個臉色冰冷毫無表情的太監。
素日這些奴才們,要跪在她的腳下叩拜,任憑她呵斥責罰。不想今日卻是送她上路去死的人,她心中的惶恐難以言喻,淚落如雨只希望可以用眼淚打動這兩個人,放過她。
她的心中有很多話要說,想辯解,想說她如今被幽禁只是一個無用女人,求二人留她一條命。
“你看她這副模樣,還能寫遺書嗎?”
另外一個點燃燈火鋪上紙筆的太監說了一句,側目冷冷地看了那太妃一眼:“明妃,放明白點吧,寫下遺書可以讓你走的痛快點,免於痛苦。否則咱家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裡就是冷宮,你還期望誰能來救你嗎?”
明妃淚眼朦朧,兩個太監進來就將窗欞和門都用黑色的氈子給矇住,令房間中的燈光無法從房間中透出,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身在深宮多年,明妃如何不明白,這兩個人一定是先處理了她身邊的侍婢,才有時間和心情,好整以暇地收拾她,不擔心會被別人發現。
絕望在她心底蔓延,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是誰,為何要殺死她。
二人連一個理由都懶得告訴她,直接將她從床榻上拖了起來,收拾好床榻。她本想驚叫,想反抗,卻發現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也無法出聲說話,不知道這二人用了什麼手段。
這樣鬼魅般的手段和兩個人,讓她從心底發寒。
二人的動作言語,顯然是早有預謀準備的十分充分,今夜她難逃一死。
“明妃,還是寫吧,其實你寫不寫的,咱家還真不是很在意,你落得如此地步的一個妃子,死活誰會來關心呢?為了五皇子著想,你寫了自然給你一個痛快,若是你肯寫就點點頭。”
明妃慌亂無措,眸子深處閃過一抹精光,她點點頭無助地忍受從頭皮傳入體內的陣陣劇痛。
挽住明妃秀髮的太監放手,伸出手在明妃的身上拍了幾下,明妃發覺她可以行動,只是仍然發不出聲音,說不出話來。
“寫吧明妃,為五皇子著想,你也不想五皇子知道你的事情再鬧出什麼事兒來吧?皇上仁德饒恕五皇子一死,若是他再鬧事,就無可赦免了。”
太監的語調陰沉帶著殺意,兩雙幽冷的眸子盯住明妃。
明妃本是想利用點頭答應寫遺書的機會求救或者逃跑,但是不想身體雖然可以動作,仍然無法發出聲音。
兩個太監從左右將她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