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
秘書此時走進來,同首相低語幾句,首相點點頭。
首相說:“沒有反對意見,兩週後發表就定下來。大家同記者打交道時小心點。我現在去會見他們的頭頭……”
A報社的社論主編說:“重要的要國際輿論哪。”
M社社長建議:“同世界上幾位有名記者,如《紐約時報》的格富厄姆,《世界報》的科瓦爾斯基商量一下怎麼樣?”
Y報社主筆說:“自從東京大地震後,日本來了外國許多特派記者,他們已經嗅到一些東西。因此不能再少於兩個星期了。有個外國記者正在努力尋找那個喝醉了酒的學者呢。”
“你說的是姓田所的吧?”H電視臺的社長問,“據說他被保釋後就失蹤了。”
首相突然說:“可以考慮讓外國報刊或通迅社搶先發表特快訊息嗎?”有人認為,這樣做利用外國替我們轉移目標,效果反而更好。”
S報社主編髮言道:“我覺得弄小手碗,只能收到短期效果,政府公告應內外同時發表。”
N電視臺理事長說:“什麼時候才告訴我們撤退計劃的詳細內容?”
該電視臺編輯部主任怔怔地說:“這回,日本在相當長的時期內將成為世界注意的焦點了。”他在想著越南人民在戰爭中的艱苦生活,巴基斯坦、孟加拉難民流落的悲慘景象,曾幾何時,那些絕望、痛苦的人民曾是籠罩在心頭的陰影,而如今,自己的同胞也要變成這樣的人,也要流浪、掙扎、痛苦、絕望……
年紀最大的某通迅社社長說:“在短短十個月的時間內,能把我們的全體同胞全部營救出去嗎?哪怕什麼東西都不帶……”
首相說:“我們只能這樣回答:全力以赴。我想你會理解這一點的。”
秘書又走了進來,同首相耳語幾句。
首相站起身來:“現在,我要同四個在野黨首腦會談……”
“什麼時候才把避難計劃向我們交底呢?”
K黨第一把手問,“不把它透露給國民,勢必會在兩週內出現混亂。”
在野第一大黨領導人皺著眉頭說:“據說,政府早把這件事透給了工商界和財界,這樣做難道不是有意偏袒工商業嗎?政府具備的這種作風,會在避難計劃上也表現出來吧?是否會把營救全體國民生命視做頭等大事來抓呢?”
首相回答說:“毫無疑問,把全體國民一個不落地救出去,這是壓倒一切的最高任務。可我們還有責任使這些人以後生活下去呀。”
M黨領袖說:“可從政府的做法看來,真正關心的是保護工礦企業的財產,把這看得比生命還寶貴。我現在想知道,政府是不是已經下定決心拋開所謂官僚機構、權威等所標榜的公正,而真正把營救全國老百姓作為頭等大事來抓?”
首相感慨地說:“國家機構的事情,的確很傷腦筋。我始終覺得政治無非是在後臺進行的工作。我們不應該總在什麼形式問題上糾纏不休,而應該腳踏實地地搞工作。目前我們應盡到知難而進的義務,為日本民族的長遠利益,哪怕粉身碎骨。希望各位埋頭苦幹,配合我們的工作。”
在野黨第三大黨突然亮開嗓門說話了:“你剛才說政治是後臺進行的工作這句話,我認為這正是日本執政黨官僚政府的最大錯誤,國民為什麼會把政治視作黑暗,陰險的東西呢?就根源於此。我認為在目前這種國難當頭的危急的時刻,日本特別需要有一位有能力承擔救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英雄人物,他必須能意志堅強、信心百倍地給全體人民以鼓舞。可是包括閣下在內的政府中有這樣的人物嗎?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請容我直言,我覺得老兄你在政治上是一派十足的官僚作風,對於目前的危機,你下了多大的決心克服這種作風呢?”
首相笑問:“你的意思是由你來承擔這種任務嘍?我並沒有認為自己是塊能勝任度過這場危機的好材料,但除了鞠躬盡瘁,努力完成日前賦予我的任務以外,沒有其他辦法。說什麼‘英雄人物’,你不覺得‘英雄’和‘英雄主義’這些東西使我們的國家和人民,吃夠了苦頭嗎?”
在野第一大黨領袖插嘴說:“還是儘快把‘D計劃’的內容和避難計劃的情況告訴我們為好。”
在座的官房長官說:“我們已做了準備工作,只等各黨協商好名單後就可發表。”
首相說:“雖然準備兩週後發表,但目前隨時都有洩露出去的可能,尤其是外國方面。我們請求諸位予以協助。”
在野黨領袖都陸續走出會議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