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宋紫盈騎上快馬,馬鞭一揮,馬如箭一樣飛快離去。
日已偏西。
此時凌浩天與宋紫盈已經放棄了坐騎,步行於江南的村野之間。
凌浩天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宋紫盈把隨身攜帶的峨嵋派特有黑玉斷續膏給凌浩天用上,凌浩天的傷口很快就止血癒合。
“看來今晚我們只能去找一戶農家下榻過夜了。”
凌浩天淡淡道。
在這連綿的山丘田野之間,沒有客棧酒樓,處處是農家的炊煙,在一片春色的嫩綠中顯得尤微的詩情畫意。
漫步於其中的凌浩天與宋紫盈都不知覺得陶醉在這如詩似畫的美景中。
宋紫盈點點頭,她並不在意在哪裡下榻,只是一路欣賞兩邊的風景。
凌浩天找了一戶中農家庭,主人是三十出頭歲的農民,家裡沒有老小,祖一輩留下幾塊田地,妻子是本村農夫的一個閨女,日子還算過得去。
凌浩天與宋紫盈到來讓他們夫婦二人頗為驚訝,驚訝於凌浩天的俊朗更驚訝於宋紫盈天仙一樣的容貌。
村裡人很迷信,他們甚至認為凌浩天與宋紫盈是天上的金童玉女下凡。
農家夫婦很高興凌浩天、宋紫盈來做客,做了一頓封勝的魚肉晚餐招待他們。
這反倒讓凌浩天、宋紫盈顯得有點不適從。
農家姓李,凌浩天稱他李大哥。
農家問凌浩天與宋紫盈是否是夫妻時候,凌浩天尷尬的笑笑,宋紫盈羞紅著臉低頭。農家夫婦建他們羞澀的樣子,以為他們是新婚出遊,也就沒有多問。
晚餐過後,凌浩天和宋紫盈被帶進主人房間旁邊的一間屋子。
雖是簡陋,但是簡潔而乾淨,看得出這家的女主人很勤勞。
到了這種地方,他們是絕不能再分開了。
他們只有承認是夫妻。
屋子裡自然樸素而溫馨。
宋紫盈突然很想有這樣一個家,就像這時農家夫婦一樣的生活。
凌浩天面對著她,道:“你睡,我就在這裡守護。”
宋紫盈咬著嘴唇,搖了搖頭,道:“難道在這裡還害怕有人追來嗎?”
凌浩天道:“還是留意一點好!不是每次都那麼好運只傷著手臂而已。”
宋紫盈道:“我明明看見那何凌從背後砍了你一刀,為什麼你一點事也沒有,相反他們砍你的手臂──”凌浩天微笑道:“因為玲瓏戰甲只是一件護身背心,它沒有衣袖。”
宋紫盈驚訝道:“你身上穿著華山陣派之寶──玲瓏戰甲?”
凌浩天微笑道:“沒有離開華山前,我更是華山派的寶中寶。”
宋紫盈看著他,心裡一聲長嘆,的確,在自己沒有冤枉他之前,恐怕武林少傑中,沒有一個比得上他更具影響力,他由武林神話變成了武林淫賊,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但是現在無論如何愧疚,也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
宋紫盈幽幽道:“你說自己心中沒有恨,為什麼今天要將置白坤羽於死地。”
凌浩天道:“當時我是被震怒了,我實在沒有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凌浩天心裡還在想,白坤羽怎麼會知道那晚自己與楚楚的事情,唯一的解釋是楚楚告訴他的。那凌浩天就更不明白了,楚楚怎麼會跟白坤羽勾搭上的,再那麼短的時間裡,就算楚楚是內奸臥底,那也只能是神鷹堡的臥底,白坤羽可是神刀堂的少堂主。
難道神刀堂與神鷹堡結盟?
這是唯一的解釋,這樣就可以解釋得通整個事情的真相,如果真是如此,那神鷹堡的勢力和野心就更加可怕了。
宋紫盈道:“如果是平時,即使你要將他千刀萬剮我也不攔你,只是現在這個時期你不能殺他,否則你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凌浩天道:“其實,我已經不奢望自己還能重見天日了。”
宋紫盈道:“難道你要一輩子的逃匿?”
凌浩天微笑道:“我要不給丁光中殺,要不就給你殺,你不是要用我的血洗刷你的清白嗎?”
宋紫盈目中忽然流下淚來,垂著頭道:“只怕殺了你,也無法還一個清白的宋紫贏了。”
她忽又抬起頭,帶淚的眼睛凝注著凌浩天,道:“其實你知道,我不會殺你!你為什麼還要那樣說話刺激我。”
凌浩天柔聲道:“因為除了死,天下根本就沒有容得下我凌浩天的地方。”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