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帶傷,他們的爸爸發現了,會加倍處罰他們。他們不怕她告狀,因為她從不。於是他們運用想像,讓朱裳媽媽在外人看不出的狀態下忍受痛苦。
有一天朱裳的媽媽忽然明白,她只有一個選擇:逃跑。不然她只有一死,被侄子們搞死或是被堂哥的老婆毒死。終於在一個下午,天上是暮春的太陽,後面是揮舞著木棒的興高彩烈的侄子們,木棒上綁著棉花和破布。朱裳媽媽跑出院門。
衚衕口有幾個半大的男孩,或趴在單車的車把上,或靠在單車的座子上聊閒天,說東四十條昨晚一場血戰,著名的混混“賴子”被兩個名不見經傳的新銳用木把鐵頭的手榴彈敲出了腦漿子。說剛從街口過去的那個女的屁股和奶子大得下流,應該由他們以“破封資修”的理由把她鬥一鬥。朱裳媽媽留意過這夥人,其中胳膊最粗的那個鼻樑很挺,眼窩很深,偶然能看見眼睛裡有一種鷹鷲般的兇狠凌厲。天氣還不是很熱,但是他們都單穿一件或新或舊的軍上衣,把袖口挽到胳膊,只扣最下面的一兩個釦子,風吹過,衣襟搖擺,露出開始發育日漸飽滿的胸大肌。
朱裳媽媽跑出衚衕口,斑駁的牆皮上畫著巨大的紅太陽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