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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她無意中聽到的八卦,又兼方才確認一遍的訊息,距此不遠的鄰村王老婦夫的女兒在城裡有了出息,反哺打算帶二老去城裡享福,老王在小山村窩了近一輩子,卻不似一般農婦那般純樸,而是早就嚮往城裡的生活不打算回村,便把家裡一間土房連著一畝三分地一起外賣,可這村裡人人過的好好的,也沒什麼特別的事,誰去買房買地?價也就漸漸不高了,雖然算得上初來乍到,還沒什麼積蓄,但再當些穿越帶來的東西卻也還是負擔的起的,把黎書帶出來,也是有地方住的。
女孩摸了摸頸上的鉑金項鍊,微嘆口氣;帶來的東西,能典當的,大概只有這個了。
二哥送的生日禮物呢……
女孩甩甩頭,像是欲甩去煩亂的心事,又著手認真地照顧起男人。
……徹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一早,黎風就站在了當鋪前。將項鍊放到手心裡攢著,手心在冒汗。
出生於年代久遠的豪門世家,兄長們全部被嚴苛地教育著。身為晚輩中的么女,又有個深信“男孩窮養,女孩富養”的父親,女孩與普通的女孩子沒有太大的區別,但還是受家族氣氛影響變得行事果斷,所以初次見面就決定把小豬崽帶出來,沒有猶豫。又在多次被綁架的經歷中學會可以輕易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所以現在,誰都沒有發現她的猶豫與不捨,她的難過。
她仍記得二哥把項鍊帶到她頸上的情景,她的二哥親暱地颳了刮她的鼻子,孩子氣地將父親的禮物狀似不經意地拂到一邊。而如今,而現如今,那可貴的親情,可還回得來?
可是,女孩還是走了進去,當了項鍊。凝聚著寶貴親情的無價之寶,敗在了古人的不識貨下(實才比較奇怪好不好……),只得田地的價錢,好在之前當物所得積蓄在找到工作後便沒有再動……
女孩忽然發現,買了房地之後,自己,似乎,是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女孩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是因為身後的男子身世悽慘,再這樣下去,甚至可以到連生命都要終止的地步嗎?況且,見面幾次就把人牽回家,果然是唐突了。女孩果斷,卻始終沒有辦法做到不後悔。
女孩買了房地,心裡卻莫名地難過起來。
踢踢踏踏回了客棧,黎風小心翼翼地向掌櫃的賠了笑臉,表示已找到房子了,讓她放心,又尋了昨日車伕的去處,一臉抱歉託她幫忙,將他們送入了鄰村的房子。黎風覺得自己從未如此卑微過,卻也無暇關心了。她只知俯臥在她懷裡的男人似是睡得很沉,如此大的動作都未曾醒來,可眉頭卻是自始至終的深鎖。黎風自認經她徹夜用心照顧,傷口怎麼也不應該痛至此,便毫無解決之法,只得想著等他醒來再說。
本想收拾一下新家,卻因得徹夜疲勞不想多動一步,索性就趴在床上欣賞男人的睡顏。不得不說,這可真是個好看的男人。唇形完美,鼻樑高挺,小麥色的面板,一張臉無懈可擊,緊皺的眉頭恰恰又帶著一種別樣的隱忍的美,拋去對男子痛楚的心痛,黎風保證,自己能夠看個呆!
就這樣看著看著,黎風覺得意識漸漸沉了下去。
呼吸平穩,女孩趴在男子床頭,睡著了。
眼見著天色一步一步漸漸放明,萬物都有了新的生機似的。女孩輕輕帶出一聲夢囈。
這是個美妙的世界,不是嗎?
黎書之事
痛……
好痛……
心裡的痛楚讓黎書覺得身上的都可以完全忽略了……
說不清自己在痛苦著什麼,不是很正常的嗎?
在奢求著什麼?在奢求著什麼呢?
黎書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徹夜照顧他剛剛伏在床邊睡著的黎風,所以他的第一個念頭是,自己不是在做夢就是已經死了。可是,起身時,身上的傷口還是激情澎湃地叫喧著痛。他看著身上似是精心綁好的繃帶,又看著伏在床邊的少女,身上從未碰過的這樣乾淨暖和的床褥,忽然就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就連心裡活躍著的讓他忍不住想流淚的痛楚都在那一瞬間被滿滿的溫暖所取代。他甚至什麼都不想問,因為什麼都不重要了……只想道歉,他那樣的誤解了小姐,你看,小姐還是履行了諾言的,她帶他和她一起生活,甚至於取樂之後,她對他這樣的好!好的他不敢想像!
他忍下渾身的痠痛,只想著小姐一定是不願留廢人的,於是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然後把黎風小心地抱到炕上,他力氣生的本就大,兼之黎風身材又是偏嬌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