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也改變不了的,你又何必如此勞心勞力,這幾年你過得也不好。”
“皇帝一天天長大,越來越懂事,本是好事兒,可現在怕就怕有人見皇帝羽翼漸豐,會提早下手也不一定,偏偏哀家一介婦人,只能白白在這**禮佛唸經,什麼都幫不了他。”
娜木鐘嘆道:“你何苦這樣說?這兩年來你明裡暗裡替皇上拉攏了多少大臣,又替皇上出了多少主意,我不是不知道,若你這樣步步為營,事事為皇上打算還算是什麼都沒幫到話,我聽了都覺得委屈。”
玉兒莞爾一笑:“哀家覺得這些年來姐姐倒是變了不少。”
娜木鐘微笑道:“變不變也就是這樣,左右這一生都是在這四四方方的天下面度過了。我算是看透了,什麼位分,什麼尊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顆心不變,就是了。”
玉兒附和著笑笑,兩人互牽著手,慢慢走著。雖然正午的太陽還有些熱,不過御花園裡到處濃蔭遮蔽,又時有微風拂面,倒也愜意。
快馬加鞭,連夜兼程,這懲治阿濟格的聖旨不出三天已經送到了譚泰手中。
譚泰看完聖旨,臉色刷的一變,再開啟連同聖旨一道送來的密函後,譚泰的臉更是像極了一個大染缸,五顏六色的混在一起,煞是難看。
燒了密函,譚泰又收好了聖旨,此時正好一個士兵走進了營帳:“譚副將,英親王剛從野外獵得了一頭母鹿,已經派人在烹了,請副將一同前去享用。”
譚泰看了一眼藏聖旨的地方,然後定了定心神,隨著那人一同出去了。
又是兩日過去,譚泰還是沒有宣旨,此事傳到京中,福臨很是震怒,多爾袞適時說道:“皇上息怒,依臣看,這譚泰不宣旨一定事出有因。”
福臨斜睨著多爾袞:“那攝政王到是說說,是何原因啊?”
“皇上可還記得,臣當時說過,這英親王一向為皇上馬首是瞻,那日一時糊塗,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也只怕是因為有奸人挑唆,依臣之見,這譚泰不敢宣旨是怕牽連了自己,所以當日之事少不得也與他有關!”
多爾袞說完,福臨心中冷笑,這阿濟格與多爾袞連成一線,如今出事,為了把損失降到最低,竟找個旁人來頂罪,偏生自己還不能說什麼!
福臨此時怒氣沖天,不理會多爾袞,對門口的吳良輔喝道:“來人!給朕宣鰲拜來!”
不一會,鰲拜便趕來了御書房。
福臨對其說道:“朕現在下旨,讓英親王和譚泰兩人速速回京,不得有誤!由鰲大人你親自宣旨!”
鰲拜領命,拿著聖旨退下,才出宮,便命人準備了一匹千里良駒,分毫不耽擱,即刻上了路。
玉兒半倚在軟榻上看書,蘇麻端來些馬奶酥,說道:“太后還這麼氣定神閒,只怕前朝都已經鬧開鍋了。”
玉兒慵懶的翻了一頁書,回道:“哀家聽說了,這鰲拜用了兩天時間就趕到了土默特宣了旨,可阿濟格和譚泰兩人卻在路上整整磨了一個月,現在還沒有回京,朝野上下都十分震怒。”
“既然主子知道了,那還不趕緊替皇上出出主意?”
玉兒放下書,道:“該怎麼做,皇上明白的,再說,現在朝中還有索尼等人,用不著哀家去參政,反還惹人非議。”
蘇麻略一思忖,笑道:“奴婢明白了,主子是想借這次機會看看那些人是否真的效忠皇上。”
玉兒讚賞的看了蘇麻拉姑一眼,繼續說道:“皇帝在前朝忙著,咱們這兒也得努力一下了。”
“主子的意思是?”
“夏荷這蹄子是越來越過分了,前晚竟在哀家睡後,躲在窗外偷窺。幸好哀家睡眠淺,一聽見動靜就醒了。”
蘇麻回道:“容奴婢去內務府看看,奴婢估摸著夏荷出宮的日子應該到了,就給她些銀兩,放出宮去吧?”
“這樣也好,宮裡的血腥太多,能少一些是一些吧。”玉兒無奈道。
蘇麻問道:“若是夏荷不願出宮呢?”
玉兒微微蹙眉:“到時候再說吧。”
蘇麻拉姑不再說話,玉兒現在心裡有些煩亂,也看不進去書,便把書遞給蘇麻,說道:“也有幾日沒去看姑姑了,你陪哀家去看看吧。”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蘇麻收好書,對著殿外吩咐道:“太后出宮,快去準備肩輿。”
外面守門的小太監得命而去。
屋外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烏雲一會就把原本溫暖的太陽都遮了起來,漸漸變大的風聲裡偶爾還夾雜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