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知道我可能看見?”
“閉嘴!”咽喉被一雙冰冷的手扼住,南宮有餘沒有來得及反抗,他已被所見的事實震動。
扼住他咽喉的雙手因長時間接觸地面而發冷,熠熠閃動的眼眸,在黑暗中滿是幽光,“今日之事,你什麼都沒看見,記住了嗎?你什麼,都沒看見!”
如同幽魂似的語聲在耳邊迴響他無法相信這就是那個輕描淡寫之間將南宮蒼敖玩弄於鼓掌的君湛然。他不是才笑著說過,讓南宮蒼敖對他另眼相看的要訣就在於不給他回應?
喉間的力量的越收越緊,南宮有餘摸索著碰到牆面上的開關,用力按了下去,一陣
輕微的鐵索牽動聲之後,密道的大門開始慢慢合攏。
君湛然就在密道門口,他不得不放手,按著往前一個側翻,密道的們再他背後合起 。
南宮喲與抓緊時機退了開去,他沒有忘記君湛然除了用掌,還會用毒,連退了十幾步才停下,“你不要瞎搞殺人滅口,在這裡使毒,別忘了你自己也在密道之中,這裡空氣混濁沉滯,你敢保證自己不受牽連?除非你現在就給自己服下解藥!”
為防止可能發現的情況,他飛快的提醒,君湛然扶著牆頭讓自己靠了上去,“我要殺了你,不必用毒,也易如反掌。”
側首,一雙幽暗如星的眼沉寂難測,他看著南宮有餘,南宮有餘也看著他,看到他髒亂的衣袍,也看到他沾上塵灰的雙手,這哪裡還是那個一副沉著尊貴之氣,端坐於前的霧樓樓主?
忍不住心生感慨,“君湛然,原來你說一套,做一套,那些話只是騙你自己,什麼不給他回應不讓他得到……你看你現在所謂,不是為了南宮蒼敖,又是為了誰?”
生怕他動手,南宮有餘說完便往另一側靠了一靠,見君湛然眸色轉冷,他心知自己所言不差,“我還以為南宮蒼敖看上個無情孤僻的偽君子,原來,你不是無情……”
不是無情,莫非是多情?
只因多情,多情難抑,若不掩飾,不壓抑,溢位的情感便會難以控制,如洶湧的海水將他吞沒,直至滅頂。
他心裡本該只有恨,不知何時,卻多了一個南宮蒼敖,想起他,便湧上另一種感覺,恨意與情意,都想佔據他全部思緒,在他胸中翻騰不已,時而是這一個,時而是哪一個。
他是人,不是神,他做不到放下仇恨,更做不到放下南宮蒼敖,否則,事情豈會發展到今天這般地步?南宮蒼敖竟為他公然抗旨,光天化日之下宣稱要叛國奪位!
“愛上我,算他倒黴,我只會令他和他的鷹嘯盟走上絕路。他說不怕我拖他下水,卻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拉他一起走上這條不歸路。”如寒星寂滅,幽黑的眸子裡一片死寂,君湛然勾了勾嘴角。
“我知道,長此下去總有一天,我會害了自己,也害了南宮蒼敖。”
淡淡的語聲散開,南宮有餘幾乎無法與他對視,無法去看那雙空無的什麼都不剩下的眼睛,“所以你情願無情?情願讓他捉摸不透,希望有一日他會失望而去?”
“也許吧。”是如此嗎?若是,他為何又因為他的疏遠而傾吐不滿,讓南宮蒼敖心生歡喜?
想到南宮蒼敖真的離去,胸口便是一陣抽搐般的疼痛,君湛然沉著臉,緊緊握拳,不禁要嘲諷自己無用,如南宮蒼敖所說,他果真處處矛盾。
“……如此為他考慮,你還敢說自己不愛他。”南宮有餘輕蔑的哼笑,“沒想到你這個霧樓樓主的膽量也不過如此。”
“誰說我不愛他?”閃著詭譎的眸色微微轉動,收起了其中的翻覆,似乎已做了什麼決定,他轉向南宮有餘,“我愛他,只是不會對他說而已。”
“那你為何對我?不怕我告訴南宮蒼敖?”南宮有餘忽然警覺。
對面不遠處的男人小雷傲,幽冷若鬼,“因為你已活不長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密。”
昏暗中一道金芒乍然亮起,直直刺向南宮有餘咽喉要害——
轟,他立時回掌迎擊,金芒卻如同活物自行避開,眨眼就到眼前!
他奄然明白,自己是南宮世家的人,只要殺了他,便等同於君湛然與南宮蒼敖之間劃下一道鴻溝,無論南宮蒼敖對他如何,他畢竟姓南宮,是南宮蒼敖的親族。
不留半點餘地。
第九十五章 深情錯愛
究竟是何等的情感才會令他做出如此決定,又是何等扭曲的愛才會叫他做出這等極端的行徑?
君湛然根本不是外人所以為的那般孤僻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