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年輕人無不驚歎,眾人譁然之下,所有人看著那位老人,眼神又是不同。
陰鳩和駱遷見多識廣,自然聽過六指郎君的名號,想到自己方才交手的竟是這麼一號人物,都警戒的停手往後退了幾步。
臺下騷亂已經平靜,官兵已將飛馬幫的人圍在場中,霧樓和鷹嘯盟眾人方才還在和飛馬幫的人交手,聽到六指郎君幾個字,大家都停下手來。
李乾坤忘了本身的來意,驚詫的望著臺上,“他果真是六指郎君紀南天?!”
“如果真的是他。。。。。。”底下有江湖同道顫聲自語。
“這魔頭竟然還未死?!”有人臉色發白。囡尒掱咑
“他重出江湖怕是又要起風浪啊!”有人憂心忡忡。
六指郎君紀南天,那是幾十年前便叱吒江湖的魔頭,掌力出神入化,可化他人之力為己用,因行事乖張不按常理,惹怒了多方門派,後被困於一座山頭,和幾個門派大戰幾日幾夜。
那一戰被傳得神乎其神,有好事者在時候去窺探,竟發現整個山頭都被鮮血染紅,魔頭被除,落下懸崖,活下來的人卻也不多,為此江湖人才凋零,幾個大派自此戰之後一蹶不振,整個武林在之後的十多年間亦沒出現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人物,平平不見波瀾,猶如一潭死水。
也正是因此,南宮蒼敖橫空出世,他一出現便在江湖中得到不少響應。
如此算來,這紀南天的所作所為,也算是間接地給南宮蒼敖帶來不少好處。
烈火徐徐,已將臺上帳幔燒的一乾二淨,也燒到臺上,老人的臉被頭髮和鬍鬚遮掩了一大半,在火光之下映得通紅卻依然辨不清面目,被人指認,也不回答。
“隨你們怎麼說,今日我要找的是南宮蒼敖,其他人都給老夫讓開!”一抬掌,臺上幾根柱子轟然倒下,爆出一大片火星,被指是六指郎君的老人目露猙獰。
李乾坤見此情景頓時欣喜,“不管前輩是誰,在我幫中也有些時日,看在這些日子的份上請前輩幫襯幫襯!救我幫眾,我們的目標一致,都是南宮蒼敖!”
那老人看了他一眼,卻不理會,身形一動,就朝站立一起的兩人拍出掌去。
南宮蒼敖帶著君湛然,行動自然有些受到妨礙,就在這短短時間,一旁的李乾坤看出紀南天不可能幫他出手,頓時氣急,“前輩這是借我飛馬幫掩飾身份,如今身份敗露就要過河拆橋嗎?!看來你也是那皇帝老兒的走狗了!可恨我飛馬幫成了你的踏腳石!”
他已被肖虎和溫如風帶人困住,脫身無望,頓時氣恨交加,大罵不已。
君湛然和南宮蒼敖看了對方一眼,頓時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李乾坤如此明目張膽,也是有原因,他本以為是皇帝授意,自然不用顧忌行事方式,卻不想原來飛馬幫就是個障眼法,這六指郎君才是平康帝真正授意之人。
“弟兄們,殺出血路去,殺了這老東西!為我幫眾報仇!”向來只有他算計別人,沒想到這次被人算計,還成了踏腳石,李乾坤的殺心一起,便不管本意為何,矛頭一轉,指向紀南天。
南宮蒼敖在臺上將這變化看的清清楚楚,暗中示意,鷹嘯盟的人即刻將被困住的李乾坤放了開去,片刻之後,場面便又混亂起來,不過這次卻是李乾坤去找紀南天的麻煩。
這場結盟儀式已完全混亂,君湛然卻不見半點不悅,他們所站的高臺即將被火吞噬,南宮蒼敖將他帶到臺下,輕輕放在肖虎推來的輪椅上。
如今臺下分成兩撥,一波是前來觀禮的江湖門派,一波是李乾坤所帶的飛馬幫和六指郎君紀南天,場外更有官兵將此地團團圍住,一場結盟儀式,竟鬧得轟轟烈烈。
眾人交頭接耳,誰都不想去湊這個熱鬧,就算有人擔心紀南天出現的另有圖謀,卻也無人敢獨自上去先挑起事端。
六指郎君紀南天不負威名,李乾坤再厲害,到底只是一幫之首,飛馬幫橫行無忌,那也是人多勢眾,若論起實力,如何與紀南天相比。
不多時,地上一橫七豎八躺了不少屍體,紀南天出手果然很辣非常,全不因他曾在飛馬幫中隱藏身份而留半點情面。
眾人觀戰,只看得膽戰心驚,知道他是衝著鷹帥而來,但看眼前,這紀南天似乎已經無暇分身,若是最後落在鷹嘯盟手中。。。。。。
火光照亮半邊天色,一片火紅,已是午後,一句語聲在這時淡淡響起,“各位江湖同道,眼前的事大家都看見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這聲音淡漠如水,深沉卻如海,發話之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