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湛然不懂為什麼南宮蒼敖這麼精明的人卻非要他將話挑明,他知他甚深,怎能誤會他將他當作復仇的工具?
兩個人影在光下,疊成了一個,南宮蒼敖沒有馬上回答,君湛然忽的冷靜下來,忽的有所了悟。
果然,背對他的男人握上他的手,“我怎麼會不懂。”
轉過臉來,南宮蒼敖的臉上有笑意,“我雖然懂得,卻還是要你親口說出來才能放心,你可記住了,湛然,這是你答應的,不會離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離我而去。”
他要的就是他的承諾。
先前那些話,也不過是激將之法,他豈會不懂他的心意?君湛然眯了眯眼,也不生氣,“是你多慮了,無論如何,我也是不會走的,不止不會走,我還要看看那個沐朝霞是個怎樣的女人,若她識趣,那也罷了,不然……”
“不然如何?”南宮蒼敖好似很有興趣的樣子,興致勃勃的看著他,看他究竟會說出什麼來。
“不然,我會讓她後悔一輩子。”微熱的唇貼在南宮蒼敖的頸邊,“你知道我是從哪裡來,見多了後宮之中的爭鬥,怎麼讓一個人在悔恨中度過一輩子,辦法多的是。”
輕輕耳語,微熱的呼吸拂過,卻帶起一股寒意,那是種陽光也無法驅散的森寒之氣,在沒有遇到南宮蒼敖之前,和剛遇到南宮蒼敖的時候,君湛然口中說出的話,便時常如此。
要是換了別人,定會心驚,南宮蒼敖卻笑起來,“那到了那時候,我可要好生看看清楚,湛然是怎麼個叫人生不如死的。”
回身展臂,南宮蒼敖回抱住他,冬日寒風冷冽,卻驅不走懷抱的溫度,腳下還有門框的碎片,君湛然看了眼腳下,“自從認識你,我的脾氣就變得不大好。”
“實在冤枉,你可以去問問肖虎,沒認識我之前也沒人說你脾氣好,你只是不屑對人發脾氣而已,所以對人總是淡淡的,不太愛搭理,要不然就是冷著臉,讓你霧樓裡的僕役都不敢接近。”
“你打聽的倒是清楚。”
“哪裡哪裡,不過是在霧樓裡暗中觀察了幾日而已。”
“原來那個時候你就開始監視我。說,你還看到些什麼了?”
“看到什麼有什麼關係,你還有哪裡是我沒看過的……”頸邊被熱熱的呼吸拂過,南宮蒼敖的鼻尖從他頸側摩挲過去,聲音含糊的說道:“我們回房吧。”
“門框壞了,關不上門。”被拖著往裡走,君湛然反手一帶,門扉虛掩起來,在風中輕輕搖晃。
“關不上就關不上,還有誰敢前來打擾,裡面的房門關的上就行了。”南宮蒼敖毫不在乎的回答,一隻手已開始解君湛然的衣帶。
“天還沒黑,今天你的興致倒好。”餘怒未消,卻被南宮蒼敖這麼一鬧,轉移了話題,君湛然的笑語中有些幽冷。
說的雖然冷,嗓音裡卻偏帶著一股熱,溫熱的唇同時壓了下去。
在冬日裡,那糾纏而來的唇舌顯得特別火熱,南宮蒼敖欣然迎接,兩個人就在門前不管不顧的吻了起來。
這時候也確實沒什麼人,那馮繼修帶兵而來,有空閒的人都去了門外迎戰,而今他們要退走,一群人也都仔仔細細的盯著,不想發生任何差池。
“別怪我自私,我知道我也有過明珠,不該怪你有個沐朝霞,不過到底還是有所不同,你也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移開唇,君湛然的呼吸在兩人之間的冷空氣裡冒出一股白氣,彷彿一層霧氣朦朧了他的面容。
“當初既然是你執意選擇了我,那往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容你有半點動搖,懂嗎?”因為溼熱的吻而變得曖昧的音色,說出的話語卻是滿含威脅。
“我知道,知道。”被威脅了還這麼高興的,南宮蒼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第一個。
“你可給我聽好了,並非我對沐朝霞有成見,而是敢上你的床還偷孕你的子嗣,這個女人不簡單,我想不必我提醒,你也該看的出來。”君湛然為自己解釋。
“眼下還說這個,你不覺得有些太煞風景了嗎?”低聲回答,南宮蒼敖的手已經解下他的外衣,兩人到了房內,外面的房門在風中搖搖晃晃,裡面的兩個人也如喝醉了一般,在互相解開衣物的時候跌跌撞撞的,腳步不穩。
“那就不說了。”君湛然的呼吸也微微急促起來,他並不是個不懂風情的男人。
他對許多投懷送抱的女人冷漠,一方面是不想被人接近,識破他腿疾的偽裝,另一方面,多少也是心懷謹慎,誰知道接近他的人目的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