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的巴比倫古城就風風火火地地前去考察,根本就不會失蹤啊!老媽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而已!在南克有限的記憶裡,母親溫文爾雅,相夫教子,孝順公婆,去世的奶奶都對母親很滿意,爺爺你為什麼這麼頑固呢!?
直到兩年前爺爺也因為哮喘病突發而去世,爺爺也一直沒有改變對南克母親的偏見。南克至今還記得爺爺在臨終之際,竭盡最後的力氣,聲嘶力竭地對自己喊出的遺言:
“不準去找你的父母!你做不到的!咱們的家族受到了詛咒!你去找他們只能是同一個下場!我會把你託付給老戰友,你給我老老實實地上學,工作,結婚!”
由於從小時候就被爺爺灌輸“你做不到”、“現在的你做不到”、“你的能力不足”之類的觀念,所以南克漸漸變得怠惰起來,他明白自己從各方面來講確實只是個普通人,也許上天註定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再見到自己的父母了。
走在柏油路面上,這樣想著的南克忽然眼前一花,一抹金閃閃的耀眼亮色飄然而至。
這當然不是良心發現的黃金聖鬥士終於來接他去希臘深造,而是南克的命中剋星——在隔壁高中上學的女生司馬翎從後面幾步小跑趕了上來。
司馬翎是中法混血兒,所以她那頭瀑布般的金髮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在太陽底下還能把南克的眼睛給順便晃瞎,南克只好眯起眼睛以免變成盲人。
“小南,今晚你替姐姐看店吧。”司馬翎笑眯眯地對南克說,她繼承自父親的墨色雙瞳裡閃著明亮的星光,兼具藝術家氣質和領袖風範,恣意張揚又常常讓人怦然心動。不過南克對她可沒興趣,在南克看來,司馬翎和青姿私立高中的其他女生沒什麼不同,都穿著咖啡色校服小外套和深綠色格子裙,從外套的間隙裡露出貼身的白襯衫和紅緞帶,左手還提著一個黑色小書包——這讓南克想起自己好像把書包忘在學校了。
“我什麼時候變成你弟弟了?”南克雙手插在牛仔褲的褲兜裡,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還有,別老叫我小南,被同學聽見會笑話我的。”
司馬翎的臉上立刻浮現出被冒犯的神情:“喂,小南,你別明知故問。你爺爺跟我爺爺是老戰友,從他們那輩兒開始咱們兩家就是世交,現在咱們兩人的學校又緊挨在一條街上,我上高三你只上高二,所以我當然是你姐姐!”
陽光斜射在司馬那很貴族很氣質的臉上,顯得美豔不可方物。相比之下,南克的個子比司馬還要矮上5厘米,又時常不把腰挺直,穿衣也不講究,倒像是放在金色鬱金香腳旁的一顆灰不溜秋的土豆。
“別費話替我看店去!”司馬翎黑著臉又說了一次,這次已經完全是老闆命令下屬的口吻了,“小南,你可別忘了,爺爺擔心你亂花錢,所以你的生活費從來都是寄放在本小姐這裡代管的——你不希望下個月喝西北風吧?還有,你在校外租房子的事,也是多虧我幫你向爺爺保密呢!對了,這次期中考試你是不是有兩門不及格?想要我跟爺爺打小報告嗎?”
“別說了,別說了,我去還不成嗎!”南克滿腔悲憤地答應道,最後還補上一句:“你不是我姐,你是我祖宗!”
司馬翎臉上頓時多雲轉晴,龍心大悅。俗話說的好:欺負人為快樂之本。
“咦?司馬,你父母都是大藝術家,以前沒聽說在冬山市這種小地方還有生意啊?難道是畫廊嗎?”
“叫我姐!!”司馬翎右手一個栗鑿敲來,由於她有身高優勢,這下在南克腦袋上結結實實敲個正著,過了手癮的司馬翎這才對著抱頭鼠竄的南克解釋說:“其實不是我家的店,是我一個遠房表哥的冰激凌倉庫,最近一到晚上的用電高峰期那個倉庫就老跳閘啊老跳閘的,冰激凌要是因為這個全化了就慘了,所以得有人看。不巧的是他僱的倉庫管理員回老家結婚去了,說好20天就回來,這段時間他不想再僱新人,就託我幫忙照顧些日子咯。”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咯?”南克學著司馬的口氣說。
“你對這個安排有什麼不滿嗎?”
“小的不敢。”南克恭敬得有如李蓮英對慈禧太后。
“這就對了。”司馬翎滿意地點了點頭,“小南,你幫我做事我不會虧待你滴。我昨天去那個倉庫看了一眼,離學校不遠,而且比你那個出租屋乾淨多了。我知道你有網癮,一天不上網就會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所以特地在倉庫裡留了一臺大屏膝上型電腦,你可以用它上網玩遊戲。還有,冰箱裡有的是零食,冷櫃裡的冰激凌你也可以隨便吃,吃死都不要緊——反正你回到出租屋裡也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