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司鬱風有些遲疑的開啟伊惟檸帶來的飯盒,香氣撲鼻而來,一雙冷眸也染上了暖意,“你會做菜?”
“還有我不會的東西?”
伊惟檸的表情頗為不屑,小小的廚藝會難道她嗎?花幾個小時實踐一下就好了。
司鬱風走過來坐下,把飯盒放在她面前,“把蔥花、茄子挑出來。”
“你挑食啊。”
“你吃。”
伊惟檸夾了一塊茄子放到嘴裡,怪不得那天在孤兒院他一口紅燒茄子都沒吃,“茄子都不吃,怪胎。”
喝咖啡不加糖,更怪。
她把蔥花一一揀出來,挑完了以後推到他的面前,看了看手裡的筷子,正想說她再去換一雙,司鬱風就拿過筷子吃了起來。
“味道不錯。”
“廢話,還用你說。”
伊惟檸說:“明天我就走了。”
司鬱風的手一頓,眸子看向她,“去哪?”
“不一定,本來我就願意滿世界跑,在一個地方從來不超過三個月,這次g市破我記錄了。”
“還回來?”
“看心情。”
司鬱風挑了挑眉,“這是最後的晚餐?”
她笑出了聲,湊近他,“捨不得我?”
“捨不得一個萬能的員工。”
伊惟檸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司鬱風,別愛上我,你玩不起的。”
“我喜歡。”
說完,欺身上前,有力的手臂環上她的腰讓兩人貼近,冰冷的薄唇覆上她的紅唇,攻城略地,兩人的滾燙的舌糾纏著,極盡口腔裡的每一個角落。
司鬱風鬆開她,她慵媚一笑,食指點了一下他的唇,“離別之吻。”
伊惟檸坐飛機回了歐洲,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東淮”找老傢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看到了冰塊臉查韋斯,她笑道:“hello,我回來了。”
查韋斯面無表情的說:“主父在裡面。”
查韋斯是個混血兒,母親是中國人,父親是法國人,暗藍色的眼睛,立體的五官,如果忽略臉上猙獰的疤痕不看,他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
伊惟檸剛推門進去,一股壓抑感就從頭蓋到腳,整個辦公室都是黑色暗系,冷酷而不近人情,就如同向天淮這個人一樣森冷、狠厲。
向天淮正靠在黑色的老闆椅上,鷹眸微闔,似乎在想些什麼。
她在他面前站定,頷首道:“義父。”
他睜開眼,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目光讓人膽寒,“玩野了。”
“哪有。”伊惟檸嬌嗔道,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撒嬌。
“回國都幹什麼了?”
“重操舊業唄,我幾斤幾兩義父最清楚了。”
就算她不說,向天淮也能查的一清二楚,她的一舉一動,他全都知道。
為什麼喜歡喝我煮的咖啡
向天淮道:“接下來又想去哪兒?”
“全聽義父安排。”
她不信老頭子無緣無故的會把她叫回來,向天淮沒這麼無聊。
“去美國吧。”
“好。”
伊惟檸從向天淮的辦公室裡走出來,查韋斯正在深沉的看著她,她嬌媚一笑,“走了,回去倒時差去。”
剛下飛機就過來了,時差還亂著呢。
“主父讓你去哪兒?”
冷漠的聲線,非常適合他。
“美國。”
“去幹什麼?”
“想知道?”伊惟檸玩味的看著他,狐狸眸裡滿是嫵媚,靠近他,饒有興趣的盯著這張紅的有些不自然的臉,紅唇輕啟,吐氣如蘭,“去問他。”
然後壞壞的勾唇一笑,踩著高跟鞋離開。
查韋斯的視線緊追著她的額背影,目光復雜。
這一幕被從辦公室裡出來的向天淮看個正著,查韋斯回過神來,頓知自己失態,又恢復了冰冷的模樣。
“喜歡小檸?”
查韋斯緊抿唇,不語。
向天淮淡淡道:“女人,是爭取來的。”
查韋斯低著頭,跟著向天淮的步伐,icy,太神秘了,她身上好想帶著令人上癮的毒,讓他不能自拔。
“她過幾天去美國,你一起吧。”
“是。”
伊惟檸回到酒店,剛洗完澡出來,床上的手機就響個不停,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唇角上揚,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