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嫻熟,一招一式就像是自創來的。
塗爾瑪被迫一路後退,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先是肩頭,再是腹部,後是腿……同時也愈來愈心驚。
這個銀髮赤眼的女人……她手中的劍沒有任何月實力的顯示,輕而易舉將他這個九月實力的人完全壓制住
她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居然如此厲害看她樣子不過頂多二十歲……怎麼可能會有這般實力
實在是太可怕了
稍稍失神,塗爾瑪就被一個側旋踢打落在地,憋在心口的鮮血,一下子湧上咽喉,大吐一口。他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起武器,看向安慕綾的眼神有了一絲畏懼,咬牙沉聲道:“不知是哪個家族門派的?上門挑釁我們茲雷撒城。”
安慕綾還沒感嘆完這九月實力也不怎麼樣,愣是聽到塗爾瑪這一句,險些沒反應過來。聽聽,她?上門挑釁了?
“你……”安慕綾瞳孔微睜,張嘴正要說些什麼,就聽見前方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震而欲聾,“休要傷我兒”
前方茲雷撒城方向,一個身著金絲鑲邊的棕袍男人踏著紫色的月輪而來,年過半百卻依舊精神抖擻的樣子,剛落地,就扶住身形不穩的塗爾瑪,一雙精光凌厲的眼神剜向安慕綾,隨既眯眼打量,“銀髮……赤眼……你可是奪了神遺和亞特兩大家族秘寶的女人”
安慕綾瞅見那弧度鋒利的月輪閃著紫光,紅眸微微一閃,淡聲道:“你是誰?”雖是這般問道,她心中卻早有了計較。
“主子……”塗爾瑪有些渙散的眼神,看到來人不由眼睛一亮。
“……父親、父親大人……快殺了她她她她……她打傷了你、你唯一的兒子啊”多洛雷痛到現在還沒能站起身,眼睛冒著通紅的血絲,痛苦扭曲了臉,氣極了,就連說話也不利索。
“住嘴沒出息的混帳東西”爾韋拉城主手揮衣袖怒然道,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被人傷了,竟然連說話都哆嗦,一點也沒有他當年的風範,平時真是太嬌縱他了
“主子,她……”塗爾瑪剛開口想說話,卻被爾韋拉城主伸手打斷,如刀子般的眼神緊緊盯著安慕綾,“我是這茲雷撒城的城主爾韋拉。你的名字呢?奪了兩家秘寶的女人”
安慕綾正視他的目光,面對厲聲質問,面色如常,“東方。慕綾。那麼你也想要那所謂的‘秘寶’?”
聞言,爾韋拉臉色一變,方才他在城牆上巡視注意到他的兒子在這裡,卻不想這個似乎還不滿二十歲的銀髮赤眼女人……竟是前些日子名揚海域的那個女人傳言中,她同樣擁有十一月實力……
“你傷我愛子在先,還在茲雷撒城附近鬧事,更何況你通緝在身,我爾韋拉身為一方城主,理應要將你拿下”爾韋拉說得義正言辭。
安慕綾冷哼一聲,顯然不屑聽這種虛偽的說辭,“你怎麼不說是你兒子調。戲在先,你奴僕動手相護?”
爾韋拉一張老臉紅了又黑,最後乾脆綠了。他養的兒子是什麼德性,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了,這個女人長得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漂亮,九成九說的是實話。可這怎麼說也關係到他身為一個方城主的顏面,怎麼也輪不到被一個不到二十來歲的小丫頭這般開罪,要是傳出去,他堂堂茲雷撒城城主的面子往哪擱?
“塗爾瑪你現在有傷在身,先把多洛雷帶回去療傷,這裡交給老夫了”爾韋拉低聲吩咐道,雙袍袖衣一翻,兩個月輪閃著幽深的紫色飛落在他手中。
主子十年前就已經是十一月實力了,離十二月只差一步之遙,塗爾瑪很是放心的應了聲,連忙跑過去將受傷的多洛雷扶上馬,自己再躍上馬背,拉起韁繩朝著茲雷撒城奔去。隱隱約約聽見多洛雷斷斷續續的聲音,“父親……大人……你要……你要為我……殺了……”本不清晰的聲音,逐漸模糊。
“咦?去搬救兵嗎?”安慕綾微笑,手中的長劍卻不動聲色握緊幾分。
爾韋拉先哈哈一笑,紫色月輪轉動的速度愈快了,“對付你,我一人足以”
話音剛落,揮著月輪掠身而來,身手敏捷得不像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安慕綾隨機應變,錯開步伐,月輪的罡風太過鋒利,還沒有觸到實體,幾縷銀髮就被無形割斷。
步步緊逼,根本沒有時間遐想,退無可退,安慕綾只好揮劍而上,長劍凌厲刺出,只聽‘哐’一聲……雪白的劍身砍落在地。
安慕綾瞳孔微微一縮,心裡甚是詫異,反應快速的凌空一躍,險險避開月輪的攻擊,她要是發愣那麼一兩秒,非被砍傷不可
好厲害這就是夢遺大陸的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