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醒來時人影沓沓,顯見樵夫手下留情。
但戲寶臉容從此被毀,只得戴上面具度日。那面具雖不是鐵的,但戲寶的聲音卻如鐵一般堅硬無道:
“走!要命的千萬別去惹他,快點走!”
說完,向來冷靜的戲寶仿如驚弓之鳥,奪路慌惶而逃。
雄霸臉色微微一變,凝望著那中年漢子,暗驚道:
“啊,難道這人真的如此可怕?”
這時,那漢子緩緩回首,瞥了他一眼。
只一眼,就如一塊烙鐵,在雄霸臉上印了一記。
眼神中並無濃烈的殺氣,一卻有著無邊的憂怨其餘殺手亦因他這種奇特目光,而不敢輕舉妄動。
——那是一傷超越一切的自信,足以將令場人等徹底壓倒。
縱是雄霸,亦不敢貿然出手。
他自知負傷在身,兼且各人早已筋疲力盡,再鬥下去,實非明智之舉!那漢子也不著急,帶著女兒緩步而去。
他明白——他有足夠的實力離開。
雄霸直等他走出很遠,才厲聲道:
“你們速雲追拿風。雲,不得有誤!”
“是!”
天池殺手齊應一聲,瞬即分道揚鐮。
於是場中剩下的只有兩個人:
——重傷的秦霜。
陰沉的雄霸!秦霜拼命的想站起來逃走。
一一一他不怕死,可是等待他的,將比死亡更可怕。
他雙臂俱廢,只有用膝蓋頂地,才勉強站了起來。
但雄霸從後面一腿,立即就把他踢翻在地,又一手扣著他的天靈蓋,怒道:
“叛徒!你到底將幽若藏在哪裡?”
秦霜仰望著雄霸的臉,第一次才發現它竟是如此卑鄙與獰猙,而十幾年來,自己卻在它的鼻息下,以它的喜樂為喜樂,以它的憤怒為憤怒。
不是一種痛心,而是一種悲哀。
秦霜正是悲哀的搖了遙頭,冷笑道:
“你真的以為我會像你一般卑鄙?嘿……我才不屑……擒下她,我只囑她往……靜心寺……等候聶風……。”
雄霸怒哼一聲,將他猛地往地上一摜,秦霜便連痛苦都感覺不到了。
靜心寺。
幽若就深埋著頭,跪在佛像前。
她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她只聽到後面竊竊私語,己有人開始在議論著她:
“瞧!那女子跪在那裡許久了,不知她在等人?還是在拜佛?”
“看她那身衣飾,不象本村土生,似乎出身於大富之家呢!”
“在大富之家又有何用,她看來憂憂寡歡,極不快樂……”
“是呀!富貴未必就是幸福,她如斯孤獨,真是可憐啊!”
聶風自離天下後,她日夕思念,秦霜遂約她到此,待與聶風密議後即往會她,誰知等了半天猶未見聶風。
夜己漸深,人潮散盡,意中人卻仍遲遲未至。
幽若捲縮在一角,她發現有人議論還是件幸運的事,不幸的是孤獨。
孤獨的夜自然無話。
第二天,村民又至,幽若更不敢接融他們好奇的目光,逼得避於一旁。
這一避又避了一天。
黑夜再臨,人群又去,偌大的古寺僅餘下座上菩薩,似正在笑她竟然如此痴候。
但痴候就痴候!幽若己決定今晚再在這裡痴候一夜。
她取出念珠,默默的祝福:
“風大哥為何未來?不知有否不測,求菩薩好好保佑他……”
但突然問,她手中的念珠赫然寸斷。
念珠子隨即灑滿一地,在空洞的寺院內響起了寂寥的迴音:
“滴答,滴答……”
這滴答之聲就如一根根利刺,往她心頭刺去。
他頓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身後己傳來腳步聲,並有人急切的喚道:
“幽若!”
幽若連忙轉過身,但來的當然不會是聶風。
來的是雄霸。
幽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