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浪笑道:
“劍聖果然深明大義!”
劍聖銳聲道:
“半月內,必要將天下會連根拔起,為復興無雙城奠下基石!時候無多,咱們立即走行!”
說完率先大步流星的疾衝出門。
斷浪。釋武尊、獨孤鳴三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心中同時感到奇怪:
“咱們有的是時間,劍聖何以如此急逼行事?”
只有聶風不急。
經一夜調恩,腿部瘀塞的血脈己告暢通,已顯虎虎之威。
雖久候的信中人仍然未至,亦不焦躁,反趁機檢討昨日一戰之敗。
這一場戰役,給予了聶風一個重大的啟示:
“我腿法大開大合,長攻遠打,勁力雄深,但如埋身纏鬥,卻不免暴露破綻,須設法彌補這一點之不足!”
但是他暫時沒辦法彌補這一點不足。
因為“她”來了。
對面的拱橋的橋頭,一個纖巧的身影漸漸升起。
聶風心神立時一緊。
就如一個長困孤島的人突然看到海岸線上升起了一點帆影。
“帆影”朝聶風慢慢走來。
聶風期待的眼神己可以看清她的臉。
——仿如一副畫。
柳葉般雙眉,皓月般雙眼,花瓣似雙唇,情麗中不含嫵媚,羞澀中沒有驕矜,渾然不帶一絲人間煙火。
果然是夢!夢終於來了!聶風以最快的速度迎了過去,他想不出任何一句言語可以表達出他的心懷,他只想將她輕擁入懷。
但忽然間,對面的女子摹然怒目拔劍,叱道:
“你幹什麼,竟敢阻攔本姑娘去路?”
聶風立象被劈頭打了一棍似的,遍然定住,他看看這女子的臉,又看看這女子的劍,許久才說了一句:
“對不起,我認錯了人!”
那女子冷哼一聲,還劍入鞘,然後從他的身邊充滿戒意的輕輕走過。
聶風全身僵直,一動沒動。
但他的心裡卻幾乎是在吶喊!“她真的不是夢,但怎麼跟我心目中的夢兒近一摸一樣?”
六年前,聶風受雄霸之命去狙擊一個棘手人物。
此人輕功之高,可入當今武林五快之列,且耐力驚人,可連行數日數夜而不覺疲倦,故名——神行太保!在狙擊行動中,風一時不慎,飽受重創,更墮下山崖,失去知覺。
醒來時卻發覺正處身於一草廬內,傷勢己被悉心療理,但草廬內卻空無一人,唯有一把紙扇置於身畔。
紙扇上也只書一字,絹秀情雅。
就是——夢!其後,一署名“夢”的女子以鷹傳書,解釋其為救風之人,並與風陸續通訊。
二人縱使未能相會,但字裡行間互吐心聲,情檬暗生……
現在聶風卻只有將夢贈與他的紙扇緩緩合上,心裡道:
“這女子既不是夢,那我還是等下去再說吧!”
不覺得微一回首,目送那冉冉消失的炯娜背影,眼神再度落寞起來……
一道閃電緊接著一聲響雷。
大雨終於傾盆而下。
孔慈在床上摹然驚醒:
“大哥呢?”
秦霜已走了,桌子上留著一封信。
孔慈折閱,信上書道:
“慈,迭生鉅變,現下我刻不容緩,必須先趕回去稟明師尊,你則先赴水車居照料風師弟,待他愈後,一併連袂回返天下會。”
“夫霜字”
孔慈趕到水車居,風雨雷電更甚。
聶風卻仍盤坐在拱橋上,狂風聚雨乍雷閃電中己如尊石像。
突然有一把傘為他遮除了一切。
一個聲音輕道:
“風!這場雨愈下愈急,不若先到那邊草屋裡避一避吧!”
雨水仍沿著聶風臉頰直淌,聶風仍一動不動,道:
“我還要在此等一個朋友,請嫂嫂自便!”
孔慈沒有走,她的手突然輕搖著聶風的肩膀,問:
“風……我知道你一直有心避開我,為什麼?”
風不語。
突然長身飛起,半空中紙扇一展,凌空翻飛。
“風神腿法長攻運鬥,雖雄渾無匹,但埋身纏打,實有所不是……若能配合手中扇,盡能彌補腿法弱點,長短兼備,招式變化就更能靈活萬千!”
果見紙扇急舞,腿影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