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經歷了一番生死拼搏。
只是聶風……已蹤影全無。
孔慈心中一緊,連食盒都不住:
“風……他……遇襲了?”
她忍不住衝到那條河邊,嘶聲喊道:
“風!一一”
但回應的只是空寂的回聲。
孔慈眼前忽然一黑,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聶風四周亦是一片漆黑。
就如他的內心一樣,找不到絲毫光明……
他只記得,硬受劍聖一擊後,自己就如一塊石頭似的沉入了水底。
可是那個曾出賣自己的人忽然遊了過來,把他托出水面,送到這裡。
現在他身體只要略為移動,創口便爆裂得巨痛,所以,他只有靜坐。
他的腦海裡只感到一片混亂……
忽然間,一個極其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面前,大喊道:
“風兒!心若冰清,天塌不驚!你要靜心記下‘冰心訣’切不可胡思亂想。”
聶風叫起來:
“爹!——”
那人赫然是親父聶人王。
聶人王手一指,遠處立即投下一段光束,映著一個蒼老惶驚的人影。
“還記得你爺爺嗎?”
聶人王道:
“他殺了你祖母!”
聶風禁不住二驚撥出口:
“什麼?我爺爺?!”
聶人王道:
“他為人向來喜善好施,心地慈祥,卻突然狂性大發,揮刀亂斬。一夜之間,不僅宰了自己一家四口,還將全村老幼屠殺貽盡!”
“你爺爺醒悟後,悔疚無比,立即當場自盡。”
聶人王突然吼道:
“風!咱們聶家世世代代都遺傳著一股——瘋狂的血!”
他聲音又低了下來,竟成了涼涼告誡:
“你定要修好冰心訣,千萬不能給那瘋血爆發,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一直以來,這匪夷所思的遺傳——瘋、血,也是聶風多年的隱優。
除了聽親父述說其爺爺前事外,聶風亦曾親睹其父因妻子紅杏出牆,以致性情驟變,大加殺戳。
六年前,獨孤一方出賣雄霸,聶風不知哪來的一股驚人力量,竟真的將無雙城主就地斬殺。
這是他有生以來,首次發現其體內瘋狂之血的可怕!而這攻情勢更劣,當他感到自己給摯友出賣時,豁然盡失人性,一心要將之擊殺,幸而聶人王從小便教他習冰心訣,故兩度發作均告平復。
但若再行變瘋,冰心訣是否還能抑止?想到這裡,聶風心內不禁湧起一股莫名懼意,使他不寒而驚,不敢再想。
恰在這時,洞口腳步聲聲,一個身影抱著一捆乾柴,現身出來,微笑道:
“啊,你醒來就好!”
正是斷浪。
斷浪活生生出現,聶風才心下釋然,慶幸自己尚未鑄成大錯。
斷浪放下乾柴,找出火引子,幌燃了火頭,毫不介意道:
“你的傷勢雖重,但能夠醒來,已經不大礙事。”
頓了頓,又鼓足勇氣,滿是愧疚道:
“今次我這樣對你,實是迫於無奈,希望你能明白我苦衷……雄霸威懾武林,我本就對他崇拜備至,可惜他偏要看輕我,視我有若爛泥,這口鳥氣,我畢生雄忘!”
聶風乃斷浪知己,想及雄霸所為,自然亦感受深刻,當下默不作聲。
斷浪接道:
“我在天下會闖下大禍,雄霸誓要狙殺於我,若非無雙城作我庇廕,我這條小命早已不保!”
說到此外,斷浪忍不住滿臉激憤。
“雄霸本是我心中偶像,卻遭他親手將之摧毀,我發誓要將其徹底打敗,證明我亦有此能力。”
聶風知道,斷浪年紀雖輕,但他的志向和訣心,是絕對堅毅驚人的。
這時,火已升起,斷浪嘆了一口氣,道:
“各為其主,風,我不介意你恨我,但我要你明白我絕非賣友求榮之人。當年你妄顧格殺令,屢次放我一馬,現在,你有危難,我自當義不容辭。好了,我有事要走,你傷勢未愈,好好休息吧!”
這段話,已把雙方的糾纏關係斬釘截鐵的交持清楚,話畢,斷浪即昂然離開。
但剛走洞口,卻又霍然轉身,望著聶風道:
“劍聖對聖靈什一劍素來自負,這次他自信你必死,所以你大可安心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