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應雄,雙手正執著一柄舉世無敵的第一神兵——英雄劍!他的人已與英雄劍合成一體!人劍互通!人劍互是!故而……
他,亦已是舉世無敵的第一劍手!萬劍之皇!但見此刻雙手執著英雄劍、以無儔內力及劍氣把池水硬生生逼開兩邊的應雄,看來真的異常滄桑。
三年了!這三年以來,他一直亦與無名一樣努力不懈,以莫名劍訣融合各家各派的劍法所長,更不斷以莫名劍訣增強內力,從不間斷,最後皇天不負,他終於自成一幟;因為他深信,只要他愈強,愈無敵,他畢生寄望最重的二弟“無名”若要打倒他,亦必須比他更強!更無敵!如果他臻至“萬劍之皇”,無名便必須成為“萬劍中的神話”,方有絲微機會打敗他這個大哥!可是,為了增強自己,應雄所付出的努力著實不少!這短短三年,他廢寢忘餐,挖空心思,無時無刻不在窮思苦研,目的只有一個,便是如何以莫名劍訣令自己臻至他能力所能達到的極限境界!最後,在極度催促自己之下,他終於宿願得償!人劍互通!只是,亦付出了不菲代價!換來了一頭令人遺憾的血紅頭髮!然而,雖然滿頭紅髮,再無復他以往那種翩翩濁世佳公子的風姿,再無復他過往那種倜儻風流,應雄卻恍似亮不在乎自己的外貌改變,他只在乎一件事!此刻的他,已經有能力與亦可能變得“極強”的二弟一戰!豪情一戰!只要能與他畢生最欣賞的二弟痛快一戰,讓他這個將會為世人唾罵千秋萬世的大哥看看,他的二弟將變得如何蓋世無敵,如何蓋世英雄,他,便死而無憾!一切的犧牲!不義!背叛!唾罵!甚至世人對他少年紅髮所投怪異目光!都是值得的!就像此刻,縱然鳩羅公子及曹公公,正肆無忌憚地盯著應雄那滿頭紅髮而發呆,應雄亦毫不介意,他的咀角,又再次泛起他往常流露的那絲佻脫不羈,但見他猝地雙腿一點,身形一縱,他的人與英雄劍,便已掠上池水之上,頃刻之間,池水已再不用承受應雄及英雄劍那種舉世無匹的壓逼力,“洪”的一聲!被逼開的兩邊池水,已排山倒海般再度接合起來,回覆原狀!鳩羅公子及曹公公呆呆看著已躍回園內的應雄,只見他適才雖藏身水中,惟此刻居然涓滴不沾,顯見內力修為非同小可,更見他此刻渾身在散發著一股令人喘不過氣的皇者劍氣,向來漠然自若的鳩羅公子,亦不由訥訥的問:“慕……應雄,原來……你真的一直在……園中?你……為何要藏身水中?”
應雄連眼尾也沒望鳩羅一眼,冷冷的道:“因為,”
“我在練劍。”
“你,到底在練什麼劍?”
應雄終於緩緩回過臉,定定的看著鳩羅公子及曹公公,似乎為他倆對其目前境界的無知而感到失笑,他一字一字的答:“我練的劍,喚作——”
“殺情!”
“適才的一招,正是我殺情劍中足可逼水成空的——”
“殺水分金!”
殺情?原來,應雄在這三年內,以莫名劍訣自創了一套殺情劍?只不知,劍雖殺情,握劍的萬劍皇者……
最後又能否殺情?為要成全“他”而殺絕親情?鳩羅公子與曹公公雖為應雄此際的劍道境界而震驚!惟其實是驚喜交集!鳩羅公子大笑道:“好!好!好!好一炳殺情斷義的皇者之劍!慕將軍,想不到令郎進境驚人,我們的計劃若得令郎相助,相信必能事半功倍!啊哈哈哈……”
鳩羅說著,曹公公已附和地與他一同狂笑,就連慕龍亦忘形地笑了起來;只有應雄……
他仍是一臉的冷漠,彷彿,他對他們的什麼千秋大業,一點也不感到興趣!唯一令他感到興趣的,這世上只有一個——他!一個他不惜以自己畢生血淚都要栽培他成材的他!為了他,他絕不管自己將要揹負什麼遺臭萬年的賣國惡名!名,比起兄弟之情,算得什麼?而就在鳩羅公子等人大笑同時,一個家丁遽地飛奔進來,嚮應雄躬身道:“少爺!外面有人找你!”
“誰?”應雄漠然的問,事實上,這三年他潛心苦練,已謝絕一切訪客。
那家丁竟不敢直視應雄此刻雙目所散發的皇者劍氣,囁囁的低下頭答:“少爺,找你的人……是一個和尚!”
“一個法號不虛的和尚!”
不……虛?應雄當場精神一振!這三年來,他雖然謝絕一切訪客,但,不虛是不同的!因為,不虛是其二弟的好朋友!也是他慕應雄的好朋友!自從無名遠赴劍宗學劍之後,不虛於不久後亦返回彌隱寺,發覺其師僧皇果然已經安祥圓寂,就連主持一職,亦由其師兄空渡掌管。
只是,不虛也並不在乎這區區的世間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