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雄冷然的反問:“但,假若有方法能回覆你的功力呢?”
英名搖首:“那只是‘假若’吧了!大哥,你當日也該聽見,那個劍慧不是說過,只有他們劍宗的‘劍輪迴’才能令我回復武功?但他卻已明言,絕不會收我為徒,即使我們多努力求他也不會有用!”
是的!英名所言非虛!要劍慧能改變主意收他為徒,恐怕比登天還難!換言之,要鳳凰重生,恐怕已然無望!已經完全絕望!然而雖是完全絕望,應雄由始至今,都是一個從不放棄任何希望的人!那管是否絕望!他忽地想出一個方法!一個可以令登天不再難的方法!兩日之後的一個清晨,在三人向來所居的小石屋內……
這段日子,不虛亦暫時在三人的小屋中留了下來,一直皆與英名、應雄同睡一室,不過由於他每天清早都要念誦早課,所以都會比應雄、英名及小瑜更早醒來。
然而今天,當他又如常起床的時候,他便發覺,竟然有一個人比他更早起來,而且這個人已經不見了!是應雄!不虛赫然發覺,應雄已不在寢室之內;他私下忐忑,惟仍不動聲息,並未驚醒英名,只是逕自往寢室外的小廳中尋找,可是,應雄仍是蹤影杳然。
“他,出外了?”不虛不由一陣納罕,心忖還為破曉,應雄為何要秘密溜了出去?他到底要幹何事?為何要這麼早便起來去辦?他這樣做是否不想英名等人知道他如今將要去辦的事?就在不虛思忖之間,他遽地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當下回首一望,只見兩個人正幽幽的站在他的身後!英名與小瑜。
但見二人已渾沒睡意,看來,他們亦知道了應雄不見了的事;小瑜滿臉擔憂之色,英名更木然的道:“他,終於也去了。”
不虛愕然,問:“你,早知應雄會外出?你知道他去了哪?”
英名黯然點頭,彷彿應雄這大哥的一切所思所想,為他所幹的一切,都瞞不過他:
“嗯!”
“我想,我已知道大哥去了哪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他說著猝地瞥著不虛,目露肯求之色:“不虛,”
“你可否幫我一個忙?”
盤龍鎮。
盤龍鎮市一個很“虛假”的地方。
因為他雖名為盤龍,卻沒有“龍”!盤龍鎮的鎮民,只是和神州無數尋常老百姓一樣,一樣的窮,一樣的要為每年朝廷徵收的沉重田稅而發愁!故而,盤龍鎮不但沒有“龍”在盤踞,還充斥著不少任由朝廷魚肉的“蟻”民。
只是,平凡得快要悶死人的盤龍鎮,據說最近來了兩頭臥虎藏“龍”。
一切,都是據“悅天客棧”的店小二阿黃說的。
悅天客棧也是一個很“虛假”的地方,因為此棧雖名“悅天”,可是這裡的掌櫃及店小二都從來不笑不悅,服務欠佳,所以這裡的客人亦相當不悅,故何來“悅天”?而且不單掌櫃、小二及賓客不悅,最近更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不解的事。
譬如,自從一個月前,他們把上層“天字號房”租給一對怪父子之後。
掌櫃及小二們便發覺,他們那間本來經常飛滿無數蚊蠅的悅天客棧,在數日之間,蚊蠅居然少了,十日之後,蚊蠅居然完全絕跡。
到底蚊蠅何以會突然絕跡?大家都好生納罕;後來,有一次店小二阿黃乘那對怪父子外出之後,便進他倆房內為其打掃,方才赫然發覺,那些蚊蠅何以會遽地不知所蹤!這一干蚊與蠅,原來悉數“玉體橫陳”於這對父子房內的地上!店小二阿黃更赫然發覺,這些蚊蠅經已全部死了,且還死得相當“慘烈”!但見這些蚊蠅,每一隻由眼至尾,雖未致碎萬段,但身亦已被分為十數段!這發現簡直震驚全棧!緣於一個人若手持一柄最鋒利最薄的刀,把蚊蠅如斯細小之物放在廚中用心細剁,也勢難將其每一隻剁為十數段!到底,這雙父子是如何把蚊蠅剁為十數段的呢?棧內一眾人都不明所以,只知這兩父子其中的“兒子”,每每在出入客棧時揹著一柄粗糙沉重的巨大佩劍,眾人忽發奇想!這兩父子有可能以蚊蠅練劍,然而,瞧其兒子背子上那柄巨劍又厚又鈍,怎可把蚊蠅劈為十數段?除非……
除非這父子倆是——臥虎藏龍!不單這父子倆令人不解,今日一大清早,悅天客棧又來了另一個令掌櫃及小二們不解的人。
他,看來也像是一頭臥虎藏龍。
一條深藏不露的龍!他,僅是一個看來年約十六的少年。
只是,當他甫踏進悅天客棧,小二及掌櫃的目光已不由自主盡落在其身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