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存的……可憐……廢物!”
“我……賤,但並不表示……我需要別人……
“可……憐”“可憐”二字乍出,孔慈遂地使動她生平最大的勇氣及氣力,使勁一甩,立掙開步驚雲一直緊執她的手,接著便頭也不回地奔出門去!然而在他的身影快要在門邊消失之際,她仍依依回頭一望,對步驚雲道:
“雲……少爺,你……放心!”
“這條白練既是斷在……孔慈手上,孔慈無論……上刀山……下火海,亦會設法令它……回覆原狀,再將它……還給你!”
“我……一定會……辦到的!”
“你……等我!”
她終於走了!帶著一穎碎至寸盡的芳心,與及那條早已斷為兩截的白練走了!步驚雲卻始終未有說半句挽留她的活,彷彿,對他和她多年來建立的主僕之緣,一點也不珍惜。
彷彿……
然而,真相呢?也許,真相,一直深埋在步驚雲黑得發亮的眼睛裡,倘若死神不說,沒有人會再知道……
甚至乎那條白練一斷為二的真相,亦同樣藏在他深不可測的眼睛裡……
對於那條白練為何會一斷為二,其實,步驚雲可能是知道的……
但,若他真的知道是誰在暗中將白練一斷為二,他……
為何又如此對待孔慈?就在孔慈離開雲閣同時,在雲閣天頂之上;原來也有一個人知道真相……
不!應該說是兩個人!只是在雲閣頂上,正有兩條血紅身形,在窺看著孔慈的千般委屈,其中一條血紅人影,正是那個──無道狂天!而另外的那條血紅身影,卻並非如無道狂天般,全身籠罩一股血紅真氣,然而也是一身紅衣!顯而易見,這條血紅人影,並不如無道狂天那樣強得出神人化,能夠自生一層血紅真氣掩藏真正面目!然而,不是早說過以步驚雲日前修為,一定可以感到方圓半里內的高手嗎?為何這兩個人卻能夠藏身雲閣頂上,其身上真氣卻一直未被步驚雲察覺?是否因為,那個無道狂天真如聶風所言,本應不是真正存在?甚至,他根本不是一個──人?而那條站在其身疇的紅衣人影,雖然功力不及其高;但在無道狂天空前強大的真氣掩護下,致令強如步驚雲,亦對他沓無所覺?但聽那知血衣人影,異常恭敬地對“無道狂天”道:
“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會是這樣的!”
“那個孔慈,亦實在太不瞭解死神步驚雲了……”
是了!還以為會是他倆隔空出手毀了白練,但如今聽他倆的語氣,毀白練的似乎另有其人!那個無道狂天若有所恩,悠悠答道:
“死亡,向來便是世人最恐懼、亦最無法捉摸的一件事情……”
“若死神的心真的如此易於捉摸,那未,他便不配稱為人神共畏的死神了。”
哦?他們一直藏身雲閣頂上,想必,已知道是誰毀了雪緣的那條白練?那條修為較低的紅衣人影道:
“只是,想不到那個孔慈向來荏弱自卑,卻竟然會有這種骨氣,遂然離開步驚雲,但她這樣做,似和他原先預期要得到‘天哭’的計劃──背道而馳。”
又是“無哭”?到底什麼是“天哭”?這個可以達成“天哭”的計劃,究竟又是一個怎樣匪夷所思的計劃?但聽那無道狂天胸有成竹一笑,道:
“毋庸緊張!即使孔慈如今突然離開步驚雲,亦早已在本座所預期的變數之內。”
“只要你依著本座之計行事,她,始終會成為步驚雲的大劫!”
“嘿嘿……”
那條紅衣人影又道:
“但,雖然我……一直為你辦事,我卻始終無法明白,以你和步驚雲關係之深,你,為何一定要如此害他,才能得到‘天哭’?”
什麼?這個無道狂天,原來與步驚雲……深有淵源關係?他和他,到底有何關係?難道會道“神”與步驚雲的關係一樣,同是神族後人?但這世上絕不應有太多傑出的神族人,否則當日的“神”就不會將自己借體重生的希望,盡押在步驚雲身上!可是,若這個無道狂天並非神族後人,那,他到底為何又會與死神深有淵緣?又為何會因為“無哭”,而如此處心積慮要害步驚雲,誓要成為他的大劫?但聽無道狂天聞言又濘笑著道:
“呵呵,死神步驚雲已教你難於捉摸,本座相比步驚雲,何止更勝千倍?以你‘有限’的智慧,又怎的明白‘無限’的我?”
“你還是別再多問,如今就去替本座進行下一步計劃吧!”
帶著居心叵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