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平素何等理智,一旦陷身茫茫情海,亦如同一個三歲稚兒,失去辨別是非黑白的能力。
正如此刻的秦霜,也是在絕不可能的情況下,原諒了刺其一刀的孔慈!不但原諒,而且在聽罷她適才所說的童年舊事後,秦霜與孔慈之間的距離,彷彿又拉近一些,故孔慈亦纂然鼓起勇氣,坦白問秦霜道:
“是……了……”
“霜……少爺,我……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秦霜一愣,但仍溫然笑道:
“什麼問題?”
孔慈半帶試探地道:
“今夜在屋內……聽那個,“佑心”姑娘說,當年接走她弟弟?佑喜,的馬車,上刻九條金龍護擁,車門是繡著一個……
‘霸’字,這……,活脫脫便是……幫主常用的馬車無疑……”
“我……只想問,當年被馬年接走的……佑心之弟,是……不是……霜少爺你……?”
被孔慈如此一問,秦霜當場面色一變,呆呆回望著她,彷彿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答她。
良久良久,但聽他終於長長嘆了口氣,惘然地道:
“唉……:我其實……早該知道,世上無永遠可守的秘密……”
“孔慈,既然你今夜能將你父與你的複雜淵源告訴我,我又何嘗不能將自己的心中一個守了多年的秘密告訴你?”
孔慈道:
“這個秘密……,可是與霜少爺是否佑心之弟有關?”
“嗯。”秦霜徐徐頷首:
“這個秘密,也是一個……”
“‘心不由己’的秘密!”
心不……由己?這顆心,可會是秦霜的心?孔慈一愣,還未及追問下去,秦霜已將這個“心不由已”的秘密沉沉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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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天經?地義
“他”在等。
等了無故個冬夏,無數遍春秋。
可是任教日轉星移,天地褪色,仍他仍像在無休止地等待!只因他要等的事情,實在太難實現。
他在等待人間出現人個“終可戰勝天命”的人!是的!他已等了許多許多年了,由他開始能夠預見“天機”的那天開始,便一直在等待一個“可打破天命”的“世人”出現。
緣於他雖看透天機,卻又不甘世人總被天意作弄,在其內心深處,總是希望有朝一日,有世人能擺脫宿命。
可惜一直的等呀等,結果仍舊令他非常失望。
世上仍未有人能真的戰勝“天命”,世人,仍活在天意作弄之中,為何世人總抗拒不了早已註定的“無意”?為何總是“天命難違”?他最是明白不過!全國為“迷”!沉迷!曾經,他曾見一個不敗的“劍中之聖”,本應可擁抱“命中聖者”之榮譽終老,成為武林一個不敗傳奇。
可惜,這名“劍中之聖”不懂見好即收,仍沉迷於“求劍求敵”,最後終難逃慘敗的“天命”,不能再被喻為“劍中之聖”。
只因真正的“劍中之聖”,本就該永遠不敗!一個已敗的劍手,又怎可能再稱為“聖”?也曾經,他又嘗見一個一劍獨挫十大門派、孤劍力敗那劍中之聖的“蓋世英雄”,滿以這樣一個驚世神話,必可超脫一切,戰勝天命!誰知,任這個神話如何天下無敵,即始終還是敵不過“愛妻慘死”,敵不過“兄弟生離死別”,終日“迷”於往莫思義,鬱郁借死遁世,含恨湮沒……
一個是劍中之聖,一個是劍中神話,兩個如此精彩絕倫的曠世人物,竟也“無命難逃”,試問庸碌蒼生,還有誰可抗天拒命?也許還是有的。
所以“他”仍在等。
等心目中那個足可逃出天命作弄的人出現。
而這個人,或許亦早已出現了。
這個人,極可能是一個……
死神!不錯!在“他”心坎深處,亦認為那個不哭不笑的死神,極可能是世人能抗拒天命的唯一人選!緣於死神不但萬情不動、萬苦不哀、萬挫不妥,更“萬劫不動”!這樣一個不哭、不笑、不哀、不喜、不驚、不動的人,必可戰勝人間一切“愛別離苦”,以一頂“鐵鑄的心”守至最後。
排除萬難,戰勝老天爺早安排給他的黑暗命途!“他”更深信,死神與另一個“紅顏白髮”的她,雖然情深緣淺,情路波折重重,但只要二人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