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這一變實大出小五及十丈外的龍袖意料之外!小五見狀已情急高呼:
“鳳——舞!”
甚至仍在半空的劍聖,一直恍似七情不動的臉上,亦有少許動容,朗聲道:
“好!從來女子都是軟弱無奈,只懂三從四德,想不到時代真的變了,竟會生出這樣一個不顧自己生死的女中勇者!”
“但為一個已淪為醜惡夜鬼般的男人,犧牲自己一條小命……”
“值——得——嗎?”
劍聖雖為鳳舞的捨己而微微容,可是“意難平”的劍勢卻未有鬆緩半分,依然全力壓下!可是,縱然殺招如泰山壓頂臨頭,鳳舞卻還是面無懼色,冷冷回劍聖一句:
“像你這種人根本不會明白!為保朋友而死,總較你為保自己劍聖地位,不斷殘殺對手為佳!”
朋友二字傳進小五耳內,當場令他五內翻起一陣無法言喻的激動!小五驀然發覺,雖然他一直因為一張醜臉而自慚形穢,認為自己配不起鳳舞!但無論鳳舞喜歡他與否,他,原來早已成為鳳舞一個“生死與共”的——朋友!而朋友這二字,更在小五的心中愈脹愈大,令他本已五癆七傷的帶毒之身,陡地如有“萬道力量”在流轉奔騰……
他不明白自己體內為何會有這股“萬力奔騰”的感覺!只知道,眼看鳳舞為了維護他,而快要被劍聖的“意難平”轟至死無全屍,他體內那股不發不快的感覺,更是如箭在弦,不斷催逼著他。催逼著他……
要!他!爆!發!就在“意難平”還距咫尺便劈中鳳舞的千鈞一髮間,小五再也無法按捺自己,他,霍地仰天狂嚎一聲:
“不——”
“我——絕——不——容——任一一何——人——傷——害——鳳——舞!”
“絕——對——不——容!”
“吼———!”
勢難料到,中毒甚深的小五居然仍能有此餘氣狂吼;但更令人意外的是,他全身竟同時暴綻一道“強光”!只囚為這股強光之強,已達——足可比“天”的境界!強光乍現,呆立不遠的龍袖當場面色一變:
“!��”
鳳舞亦陡地低呼一聲:
“這……是……?”
而劍聖驟見這道罕世強光,更即時臉如死灰!只因為,他,驀然發現一件可怕的事……
就在劍聖發現這件可怕的事同時,遠在千里外的“彌隱寺”,亦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不虛”,他本來一直閉目盤坐在彌隱寺的大殿之上,為失蹤的摯友“無名”頌經祈福,詎料誦至此時此刻,大殿中央那尊高逾三丈的金佛,竟嘎地傳出——一陣”裂勒”之聲!一直與不虛一起誦經的數個小和尚,聞聲隨即抬著一望,只見那尊巨大金佛的胸襟之位,赫然嶄露一條足有半丈長的深刻裂痕!啊……?原來適才那陣“裂勒”之聲,是金佛胸前裂開的聲音?但,好端端的一尊金佛,間以會在胸前……離奇裂開?眼見金佛胸前裂開,那數個小和尚已看得目定口呆,無限震驚的叫:
“啊……!不虛……師叔!金佛……突然裂開……是不吉之兆,難道佛像有知,預感……世上有一些可怕的事……將要發生?”
好一個白衣不虛!儘管那數個小和盡在震驚,他卻定力驚人,至此方才徐徐張開眼睛,一瞥那尊已裂開的金佛!他並沒有回答小和尚們的問題,只是無限優忡的看著金佛裂開的胸膛,若有所悟的對那尊金佛道:
“原來,連你也感覺到了?”
“唉,真想不到,即使‘他’的劍氣已微弱得一般高手亦難以察覺,但,最終還是被另一個死心不息的他找上了!而且……
“我已依稀感到,‘他’逝去的力量,正被另一個他逼得死灰復燃,你——”
“正是因為感到‘他’那股三界眾生也不得不迴避的力量即將回歸,才會害怕得‘心膽俱裂’的吧?”
什……麼?原來金佛胸前驟理裂痕,是因為它在怕得“心膽俱裂”?這是巧合?還是佛像真的有知,真的在為那股震驚天地、唬泣鬼神的力量而心生懼意?但無論如何,不虛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真的感到自己摯友的恐怖力量……
即!將!回!歸!是的!“他”迴歸了!“他”回來了!上天下地真正最強最勁的“劍”,終於也回來了!劍聖發現的那件可怕事情,正是小五現下所發的眩目強光,原來並非無形無質,而是有形有質!形,是劍形!啊!原來小五所發的強光,竟是——萬!道!劍!光!天……!不單劍聖,鳳舞與龍袖亦萬料不到,小五竟會在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