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孤星’之命也扭轉過來,豈非更好?”
語聲清朗,一聽便知是誰在說話,說話的人正是——應雄!只見應雄與小瑜已僱了馬車回來,還停在破廟之外。
應雄與小瑜緩緩步進破廟,小瑜乍見英名已經轉醒,不由芳心大喜,喜極忘形奔上前握著英名的手,低呼:“英名錶哥,你……終於醒過來了?你沒事便好了!”
一語方罷,方才驚覺自己一時忘形緊握著他的手,有點不好意思,遂滿臉通紅的抽手站到一旁,惟她的一雙明眸隱泛著喜悅的淚光,顯見她確是為英名醒過來高興萬分。
英名卻只管看著步進來的應雄,應雄似亦為他能醒過來而高興,英名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對應雄說些什麼,他訥訥的道:“大哥,我……”
他很想感激應雄為救他而犧牲了九成半的功力,應雄卻似乎比他所想的更為聰明,未待他把話吐出,已逕自道:“二弟,別要再把話說出口,你想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既然大家都已知道對方會說些什麼,又何必要硬說出來?反正無論說與不說,我倆以後……”
應雄說至這裡,突然一手搭著英名的肩,無比堅信的道:“都還是——好兄弟!”
對!由始至今,他倆都是好兄弟!即使應雄曾因為想激勵英名而對他不好,亦已經過去了!他倆一個曾代對方接劍聖的奪命劍指,一個為救對方不惜耗用九成半的內力,若還要互相言謝,只會流於婆媽,一切雙方心裡明白豈非最好?英名固亦明白應雄話中含意,他不期然輕輕點頭,忽爾一手搭著應雄放在他肩膊的手,一字一字的答:“沒錯!無論說與不說,無論以後遇上甚麼,我倆也是——”
“好兄弟!”
此言一出,應雄當場豪情地笑了起來,不虛與小瑜,也是感極而笑。
三人終於告別不虛。
應雄、英名與小瑜縱然異常感激不虛這次的傾力相助,惟三人已離開慕府一日一夜,恐防慕龍會認為他們三人有甚麼不測,也只好即日趕回慕府。
由於英名傷勢仍未痊癒,應雄惟恐會牽動其胸腹傷患,遂親自把他扶進馬車廂去,更安排小瑜坐於英名左畔,而車廂右側還有一個位子,應雄於是回首一瞄正零仃站於不遠看著他們上車的不虛,道:“不虛,謝謝你今次傾力相助!是了!要不要送你一程?”
不虛搖首,神秘兮兮一笑,答:“好意心領了!但,我還有要是事待辦,恐怕不能與你們同行。”
車廂內的英名及小瑜聞言,探首廂外,英名更問:“不虛,只不知……這一別,何時再能相見?”
不虛看著英名,饒有深意的答:“放心!我與你還有機會相見的!別忘了我曾提及,我師父派我前來,本來是要從你的命運裡悟出甚麼,在我未悟之前,我一定會再見你們!”
“一定?”應雄也插嘴問,他似乎亦很想再見不虛,因為這小和尚並不如某些和尚般滿口誡律,嚴正得令人厭煩。
“一定!”不虛肯定的答。
究竟,不虛還有甚麼要事待辦,致使推卻了應雄欲送他的一番好意?就在三人走後,不虛才緩緩的轉身,又再次步入破廟之中。
剛進破廟,他已刻不容緩坐下,更即時盤膝運氣,不消片刻,一大蓬鮮血已自其嘴裡“嘩啦”噴出,登時染了他那襲白色的袈裟,情況狼狽非常。
“好……狂……好盡好狠的……劍聖!”不虛一面抹去嘴角的鮮血,一面運氣調息;卻原來,劍聖那式劍指之重,其實已把英名傷的返魂乏術,本已無法可救,縱使應雄願犧牲自己全身功力,亦未必可救得了他?只是,不虛眼見應雄救弟心切,可是以應雄一個人的功力,即使多麼努力亦無補於事,他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不忍見這雙兄弟從此陰陽永訣,遂在以“因果轉業訣”把應雄的真氣化為百道真氣之時,更暗中犧牲自己其中的五成內力貫進英名體內,希望藉他與應雄二人之內力,能把英名救活過來。
惟他既已在使“因果轉業訣”,又要同時犧牲內力,比諸應雄,倍是百上加斤;他其實早已內傷,惟不想令應雄、英名感到有欠於他,故一直皆強忍內傷,強顏歡笑;此刻三人一走,他已急不及待運氣療傷。
幸而運氣三大周天之後,他的內息總算平定下來,嘴角的血亦頓止,傷患已逐漸受控。
“劍聖,對付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你又……何苦下此重手?”
“你可知道,縱然他已被廢武功,今日他……不死,他必會有方法回覆武功,他將來的武功、劍道、甚至修為,將會比你……更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