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已失去了一個他僅存在世、唯一一個至受親人的蹤影……
誰是連不哭死神步驚雲也要念念不忘的親人?恩人?聶風向來都不清楚步驚雲在未加入天下會前的過去,此刻更是好生納罕,正欲相問,惟就在此時……
步驚雲驀地斜眼一掃他倆所策馬車左邊的草業,吐出三個字:
“有一一一”“殺氣!”
聶風也同時感覺到了!他連隨一個鯉魚翻身,便躍上馬車之頂,反應之快,絕不讓步驚雲專美。
甫上車頂,聶風再朝步驚雲目光掃射的左邊草叢望去,由於居高臨下,聶風的視野較坐於馬上的步驚雲遠闊不少,可是極目眺去,聶風仍沒發現左邊草業內無任何可疑高手,而剛才那股殺氣,亦已一縱即逝。
只是,穿過這個草叢不的百丈開兒卻有一間簡陋的茶室。
有人在賣茶。
也有人在喝茶。
如果步驚雲與聶風適才所感到的殺氣真的存在的話,那未,殺氣的主人,如今可能已身在……
那個茶室亦未可料。
聶風忽地回望仍泰山般坐於馬上的步驚雲,溫然笑問。
“雲師兄,長路遙遙,你——”
“要不要喝碗茶?”
步驚雲與聶風終於把馬車停在那個茶室之外,一起喝茶。
那是一間極為簡陋,不!應該說極為破舊的茶室!一眼看上去例知道茶室日久失修,再看茶室的老闆及夥計們也是衣衫不整,便不能苛求這間茶室會給客人甚麼“絕世好茶!”
還有,那些茶客,亦盡是風塵僕僕的商旅,顯見也僅是藉喝茶稍作歇息,並不會講究甚麼極品好茶。
幸而是風與步驚雲,也不是甚麼嗜茶的人,二人甫一坐下,夥計們例自行為他倆端上兩碗清茶,二人也毫不計較,一口一口的照喝。
然而喝罷茶後,二人仍沒有立即離去的意思,只因二人鬥地發現了一件事。
那股殺氣!剛才那股殺氣復再湧現!步驚雲與玉風清楚辨出殺氣來源的方向,二人不期然暗暗朝殺氣來源一望,只見茶室內其中一桌,正坐著四名商旅!不!應該說,四名作商旅打扮的——…江湖漢子!殺氣,正是來自此四人身上!適才殺氣稍矚即逝,是因為此名年約四十的漢子,功力看來亦相當不弱,是一等一的高手,更已能把殺氣收放自如,惟是,如今步驚雲與聶風再次感到殺氣洶現,卻因四人似乎已在全神戒備,蓄勢待發,所以殺氣才會在四人如箭在弦之間,不自覺地表露無疑。
到底四人在戒備甚麼人?他們身上所被髮的殺氣既是殺氣,那顯見他們正想殺人,他們想殺的人,又是何方神聖?會否,也是一個……
神話?聶風與步驚雲見狀,仍沒造聲,聶風隨即以“冰心訣”凝神一聽,竟給他聽得四人的密話:
“二弟,你真的肯定,‘他’,一定會來?”
“錯不了的!大哥,拒探子回抱,他每天都會前來這個茶室,風雨不改!”
“但,二哥,三弟實在很不明白,當年……‘他’不是早就死了嗎?為何仍會未死,再者,以他當年一世英豪,怎會甘心蟄伏於這個窮鄉僻壤?”
“三哥,這次四弟倒比你聰明瞭!像他這種神話一般的無敵高手,當年怎會,如此輕易便死,他定必為著一些特別原因,才會藉機遁隱,至於他為何會躲於這種窮鄉僻壤,嘿!可能大多數的絕世高手總是天生犯賤,有甚麼不如意的憾事,總是找個沒人到的地方折磨自己,顧影自憐……”
“嘿!四弟所言非虛!不過無論他如何借死遁隱,今日既結我們‘隴山四君子’找至這裡,除非他不出現,只要他甫一現現身,便勢難逃出我們的‘君子劍陣’!”
“是呀!大哥說得對!縱使當年他武功蓋世,能以一人之力重挫我們十大門派的圍攻,如今亦已時移世易,爹當年縱使不及他利害,卻並不表示,我們四個不及他利害!我們所創的‘子劍陣’較諸爹當年的‘君子劍’,威力何止倍增?簡直已是天下間無懈可擊的劍陣,勢必把他手到拿來!爹的大仇,誓可昭雪!”
原來又是為父報仇的故事!然而聶風以冰心訣聽罷,卻有點不以為然。
依這四個自稱為“隴山四君子”的兄弟所言,他們的爹當年亦曾參與甚麼十大門派對那個的圍攻,才會致死;既然不顧廉恥以十大派之力,以眾凌寡,例是“打死無怨”,死也話該!而那個能以一人之力重挫十大派的人,更是何等令人驚歎!慢著!聶風想到這裡,猝地記起當年在雪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