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什麼真正身份?”
“是嗎?”黑羶滿含深意反問,接著便吐出一個令孔慈極度咋舌的答案:
“孔慈,那我就告訴你,你真正的身份,本來是我主人的一”“惡魔之眸!”
惡魔之眸!孔慈聽罷一呆,不虞黑瞳會說出一個這樣荒謬的答案,她連忙追問:
“惡魔之眸?我……是一個擁有血肉之軀的人,怎會是一支眼睛?你在說笑?”
黑瞳正色道:
“我從不喜歡說笑!如今也並非說笑的時候!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孔慈,你確是我主人的惡魔之眸,而且更與我有一段比親人更親的秘密關係……”
是否正因為這段比親人更親的關係,所以黑瞳才能向孔慈報夢?孔慈又問:
“說來說去,你始終還是沒有告訴我,你與我究竟有何關係?比親人更親的關係?總不成……你會是我的……孃親?”
孔慈驀然記起,她的娘在她出世之時便已死了,她的爹從沒告訴她,她的娘是什麼樣子,她的娘姓甚明誰,他的爹似乎不大願意提起她的孃親似的,故從小至大,她的娘在她的腦海中,也僅留下一個模糊不清的印象。
但,若說黑瞳可能是她的孃親,那是絕不可能的!黑瞳自稱是一個死了五十多年的人,縱使孔慈的娘還沒有死,也絕不會像黑瞳那麼老,真正的黑瞳,理應已是一個接近六十歲的老婆婆了……
然而眼前的黑瞳,雖然邪惡,她那露出的雙目,仍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青春魔力。他一點也不像一個七十歲的老婦,更不會是孔慈孃親的那個年紀……
事情愈想愈匪夷所思,孔慈但覺心底愈來愈亂,黑瞳卻制止她想下去,道:
“孔慈,別要再胡思亂想了!即使你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出我是誰,再者目前仍未至你知道一切真相的時候,你如今所能知道的也僅止兩點,一,你是我主人的惡魔之眸!二,你與我之間有一段很親的關係!”
“今次我再度進入你的夢,便是要告訴你,正因你對我非常重要,你若有什麼不測,對我來說,便是一項最致命的打擊……”
孔慈道:
“聽你的語氣,我似乎將會遇上不測?”
黑瞳鄭重的點頭,答:
“不錯!因為我黑瞳畢生最強的宿敵——經王,他終於甦醒了,”“經王?這個名字聽來比你更為正派,他,怎會是你宿敵?”
黑瞳目露憂色的道: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經王這他媽的傢伙,也本是我主人座下第一具的‘人形化身’,也是最早出現的人形化身,雪達魔和我也只是第二、第三具而已,當初,經王的武功完全承襲自主人的真傳,更從主人的真傳,自創了一門絕學‘無經無道’,武功愈來愈深不可測,甚至第二具人形化身雪達摩亦無從比擬,然而……”
“從來主人把快將重傷至死的我救回去,把我變成他座下的第三具人形化身,更傳我其畢生絕學,可能因為我天賦極高,在極短對日內便習得所有武藝,並自創了另一套的獨門絕學一一死神之手……”
“死神之手?”孔慈納罕,死神之手,豈不是一出便要奪命?否則怎有資格喚作死神之手?“嗯!”黑瞳微應:
“正因為我的死神之手,所以才會掀起軒然風波……”
“經王是一個武痴,他知道我自創了死神之手,於是便硬要與我一比高下,我當然接受挑戰,這個經常侍著武功高強。目中無人的傢伙,我早已想給他一點顏色,我倆道遂瞞著主人,私下覓地決鬥,想不到這一戰的戰果,竟惹下了日後禍根……”
眼見一代魔女居然亦有反思的時候,孔慈亦不由自主逐漸好奇起來,她不知為何,總感到黑瞳與她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一種血濃於水的親切感,對她的戒備亦逐漸鬆懈,問:
“哦,你與那個經王之戰,到底誰勝誰負?”
黑瞳瞄了瞄孔慈,一字一字的答:
“我和他……”
“根本無法分出勝負!”
無法分出勝負?孔慈又道:
“那不是很好嗎?你與他同屬於你主人座下,此戰若真的分出勝負,無論是誰勝,亦會有傷和氣。”
可是經王那狗雜種並不是這樣想!”黑瞳突然打斷了孔慈的話:
“我比他更遲投效主人,投向魔道,習武亦更遲,卻竟能與他打個平手,對於自大狂妄的他,簡直是一項奇恥大辱!”
對!一個武痴敗給別人,已是一項屈辱!若要與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