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餅看來不錯,正想買數個回家,心想好歹也有月餅度節吧!誰知卻沒攜帶足夠的銀子,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一個長得蠻漂亮的女孩子拿著一盤月餅走上前,對我說:婆簍,你是不是想買月餅?”
真巧,我家今年多買了一盒月餅,不知該怎樣處置,既然婆婆你想買月餅,若不嫌棄,那不如讓我送給你吧!”
“我初時拒絕了!因為我與這女孩素不想識,似乎不應接受,但那女孩相當熱心,多番把那盒月餅遞給我,令我實在不好推卻,而且見那女孩的容貌也不似壞人,於是只好欣然接受……”
哦?原來蓉婆今日居然有此奇逢?聶風一面聽,一面在琢磨著,究竟天下會內,有那個女孩會送月餅給一個無依老婦?此時蓉婆復再繼續說下去:
“那女孩的心腸還相當好,她見我一個老人家身畔無人,便說老人家獨自走路並不見與她談得頗為投契,逐邀她進屋內,多坐了一會……”
聶風問:
“哦?蓉婆,那未,這個女孩到底有沒有留下來與你再談?”
蓉婆迷著昏花的才眼,似是一生之中也沒見過一個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孩,笑著答:
“有!她一口便答應了!進來之後,她沒坐上多久,便說這座廳當真古舊得很,於是不由分說,便替我打掃起來。我說:‘姑娘,你是客,怎能要你打掃呢?’她卻答不要緊,若要老人家打掃,她更於心不忍……”
聶風愈聽,便愈覺這女子十分難得,他更想知道她是誰了,於是又問:
“蓉婆,就來說去,你似乎還沒告訴小馬,這位姑娘到底是姓甚名誰?”
蓉婆答:
說來慚愧!蓉婆也不知道這姑娘姓什麼,她只是告訴我,她叫作……
蓉婆說著語音稍頓,繼而再吐出一個令聶風目定口呆的名字:
“舞!”
“舞?”
聶風陡地一怔,天下會內,以舞為名的女孩簡直是鳳毛麟角,難道……?他連忙追問:
“蓉婆,這個女孩有什麼特微?”
蓉婆對於聶風的突然緊張追問,只感到莫名其妙,不過還是悠悠地答:
“她呀!讓我想想……”
“她除了長得相當漂亮,好像不吃人間煙火之外,她並沒像其餘女孩般束著頭髮,她把一頭柔亮的頭髮灑在肩上,呀!還有一點……”
“黑色絲羅襦裙!”
黑色絲羅襦裙?聶風聽罷這個答案,翟地震驚莫名!他已即時可以確定!這個在蓉婆口中心腸極好的女孩,是一一劍舞!他以為是黑瞳喬裝的劍舞!可是,聶風不明白,究竟劍舞為何在把天下會的月餅送給蓉婆?還主動替她打掃這座古老的城隍?她真的有那麼好心?她到底有何動機?就在聶風推祥之間,蓉婆又道:
“那個喚作舞的姑娘雖然有心,但手腿似乎並不十分利落。她看來小應該是嬌生慣養的,並不習慣幹要打掃這種粗活,可是真難得,她竟然不發一聲,默默替我打掃;我見她弄至滿頭大汗,私下也是不忍,便勸她,姑娘,我蓉婆與你萍水相逢,我很感激你送月餅給我的一番好意,只是,你沒必要為我這樣幹打掃的粗活呀!小馬,你猜猜,這位姑娘究竟怎樣答我?”
聶風苦笑搖頭:
“對不起,蓉婆,我猜不到,請你說吧!”
是的!他愈來愈胡塗了!他真的猜不透神秘的劍舞曾經說些什麼?會幹什麼?蓉婆道:
“她竟然說了一句感到百般莫名其妙的話,她說:婆婆,你年事已高,又無親無故,即使我是一個路人,也會忍不了而來幫你,更何況,這裡是‘他’的親人所在之處,理應給打掃得乾乾淨淨……”
他的親人?好奇怪的一句話!聶風聞言一愣,不知劍舞在賣弄什麼玄虛?誰是──他?“那,打掃完畢之後,她便走了?”聶風問。
“當然不!”蓉婆答:
“打掃完畢之後,她還與我聊了一會,後來更問了我一個問題……”
嘿!聶風心想,問題終於來了。劍舞若是黑瞳的話,他早知她不會安著什麼好心,她這次贈餅給蓉婆,可能只是一次刻意的安排,目的只是搭上蓉婆;這個女人,一定不會沒有動機!一定不會安著什麼好心!“蓉婆,她問了你一個怎樣的問題?”
蓉婆並沒留意聶風臉上已泛起狐疑之色,答:
“也不是十分大不了的問題!她只是看見神上那些貼著紅紙的木牌,於是便問我,那些是否祈保長生的長生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