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解……大難之……後,自身……不會……像我……一樣,遭……
天譴,更不用……擁抱……”
“永……恆的……遺……憾……”
“但……願……”
“但……願……”
“但……”
“願……”
但願?還有但願?既然還有但願,可見仍是意難平,仍有遺憾……
女媧還未及說出她最後的“但願”,她的形、神便已撤底消失於天地之間,直至永遠,永遠。”
而夜空之上的點點繁星,就像是女媧為世人所下的眼淚。
這個關於叛逆天意、叛逆命運的故事,無論孰真孰假,本應就此完結。
不過據說還有尾巴。
雖然知道這個故事的人並不多,可是就在武星降生世上的三國時代,卻有一個非常非常聰明的女人;她精通五行藝數,擅觀森羅永珍;她早已藉星象預知武墾的宿命,更發現在天上極南之位有兩顆孤獨的星。
她從沒見過這樣孤獨的星,而且從兩顆星的方位看來,她已知道,這兩顆星所象徽的人物,將會與武星一樣,具備舉世無敵的練武資質……
而這個非常非常聰明的女人,正是……
聶風終於把無雙夫人的遺書攤開。
然而,映人他眼內的,那裡是什麼遺書?他看見的,只是……
只是一卷白紙!白紙?怎可能?無雙夫人的遺書怎可能是一卷白紙?聶風納罕,夢適才還說這卷遺書將會解開一切秘密,但如今遺書之內卻是空無一字,難道……他深信自己絕沒有錯看的夢,也會對他說謊?這似乎更不可能!聶風隨即回首,因為他想向夢問個清楚明白;豈料甫一回首……
天!他所看見的夢,竟比那捲空白的遺書更教他震驚!他但願夢真的對他說謊,因為眼前所呈現的一切,令處變不驚的他,亦陡地心裡一寒!夢……
她竟然在……
她竟然在——融化!“夢姑娘?”
這真是一個令人出乎意料的劇變!人怎會無故融化?而且還在奇寒無比的冰害之內?聶風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當下欲要救她,炬料還未觸及她的手,夢的整個身軀,還有她那張正流露無限坎奈的臉,已閃電融為一灘濃稠黏液……
“夢……姑娘……”
聶風陣然而立,他瞥著地上那灘黏液,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而就在他猶未整理思緒,猶未清楚發生什麼之前,更駭人的事亦接踵發生!赫見夢所化的那灘濃稠黏液,竟然不再擴散,反而朝黏液核心回流,逐漸凝聚而成一個人形;這個人形還低著頭,徐徐的站了起來:聶風私下益發納罕,心想,難道這是夢其中一門可把自己骨血融化的奇功?這並不稀奇!姥姥也曾由一個枯槁老婦的模樣搖身一變為關公之相,可是,就在聶風想的當兒,那個重新凝聚的人形驀然抬起頭來,定定的瞧著他。
他終於看清楚這個人形的臉;啊!這個人形,竟然……竟然已不再是“夢”……
觸目所見,眼前的是一張足可傾國傾城的臉!無雙夫人的臉!“無……雙夫人?夢姑娘,你怎會是無雙夫人?”眼前所見極度匪夷所思,聶風不期然又朝本應躺在四道水晶屏風內的無雙夫人望去,只見她的遺體仍安然無恙;他不禁眉頭一皺,回望眼前的那個無雙夫人,道:“你不是無雙夫人,你到底是誰?”
無雙夫人只是溫柔一笑,答:一“你錯了,我確是無雙夫人,而那個躺在水晶屏風內的無雙夫人,也是——無雙夫人。”
真是愈說愈語無倫次!惟聶風所關心的,並非誰是無雙夫人這個問題,他斗然問:
“那未,夢姑娘……如今在哪?”
顯而易見,他所關心的是……
這個自稱是無雙夫人的女人又是一笑,道:“她如今還身在這個冰窖之內,只是你看不見她而已。”
這可奇了!夢適才分明已融為一灘濃稠黏液,何以無雙夫人還說不用操心?聶風道:
“我不明白。”
無雙夫人悵然嘆息:“不明白是好的;若一個人太明白所有事情,太聰明,反而未必是件好事……”
她像是有感而發。
聶風提醒她:“對不起,無論你是不是無雙夫人,你似乎還沒告訴我,夢姑娘現身在何處?”
乍聞此語,無雙夫人隨即臉露歉意,答道:“毋庸操心!她就在你的眼前!”
“嚴格來說,站在你眼前的並不是我。”
“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