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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驚逝
阿鐵他正在廳中靜靜的等,等著雪緣回來。
只是,天色已漸黯黑,雪緣還是未有歸來,阿鐵開始嚐到,以往雪緣每天在家裡等他回來時是何等滋味。
阿鐵心想,雪綠下會是因他揭破她在倚紅樓工作,而不敢回來吧?不會的!阿鐵安慰自己,雪緣不會這樣輕易便放棄他,他不相信她真的是那種遇上少許困難便退縮的人。
她一定會回來。
阿鐵想著想著,又不由自主的步進廚內:掀開鍋蓋子,信手又舀了一口湯,放到嘴裡輕嘗。
摹地,他眉頭緊蹙。他發覺湯裡有一陣奇怪的異味,一種很難形容的異味。
怎會這樣?他連忙定睛一看鍋內,一看之下,臉色當場慘白!只見鍋中除了原來的菜和肉外,不知何時,赫然多了一個腦袋爆裂、腦漿早已灼熱的——人頭!“啊……”阿鐵低呼一聲,一邊疾退一邊己不住狂吐起來,他適才還喝了一口,他簡直無法相信競有這種駭人聽聞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到底誰會幹這樣可怕的事?!就在此時,突聽一個聲音毫不帶任何感情的道:
“灼熟了的人腦雖然沒有生的那樣新鮮,不過已足夠令你回味無窮!”
聲音低沉而有力,可是說的簡直不應是人該說的‘人話’,令人聞之毛骨悚然。
“誰?”阿鐵愴惶遊目四顧,廚內別無他人,聲音從何而來?霍地,牆上突然爆出“隆”的一聲,整堵牆赫然給人撞塌,一個人已氣定神閒的走了進來,原來聲音是這個人由屋外以雄渾內力傳進來的!赫見步進來的人高達八尺,比本己魁梧偉岸的阿鐵還要高上一個頭,一頭紅黑“各據一方”的長髮,更令他看來儼如一個弊睨蒼生的魔神!是的!他是魔神!他一身灰黑的戰甲,黑如他自己的心!他一蓮火紅的戰袍,烈如他自己的火;妒火!如今這個如魔如神卻不像人的男人,已昂然矗立在阿鐵跟前。
“你到底是誰?”阿鐵心知事態不妙,一邊說一邊已向後退。
來人上下打量著阿鐵,據做地道:
“我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神將,也是你的情敵。”
“情……敵?你……認識……雪緣?”阿鐵一愕。
神將點頭道:
“是的,她是我心中最完美無暇的神姬。可是,她卻喜歡了你……”
一想及她揀他也不揀自己,神將忽又怒火中燒,一反冷漠,勃然變色的暴喝:
“步驚雲!”情場就如戰場,你有我這樣。一個敵手可算是你的不幸,今日我一定要吸盡你的腦漿,看看是何等滋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她喜歡你!”
說著,神將大步上前,一指挺出,直戳向阿鐵的眉心!呵鐵惟有身形急向向後退,惟退了兩步,背門已抵在牆上,原來己是退無可退;而此時神將的指已戳至他眉心前三尺之內,眼看他即將要被其戳破眉心,他死定了!就在生死存亡剎那,阿鐵心頭如電閃過無數回憶,他霍然記起雪緣為自己所幹的種種事,她為他捱了這許多的苦,他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至少,他要熬至她回來後,對她說那句話:我喜歡你!他一定要說這句話,這已是他惟一能留給她的東西!“心念一決,阿鐵的血霍地棄騰起來,一股潛藏體內的力量飛快連遍全身,就在這垂死絕望的一刻,他本能地以掌代劍打出他前身步驚雲偷學自黑衣叔叔的一招——“悲痛莫名!”
頃刻之間,掌影漫天翻飛,交織為綱,密密麻麻的迎向神將食指,短兵相接,當場發出“波”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擋住了!阿鐵也想不到自己竟可擋住了神將致命一擊!可是神將身負滅世魔身絕頂神功,內力匪夷所思,空前強大的反震力登時把阿鐵震得破牆而出,直飛屋外。
神將也是一站,他本預算阿鐵毫無還手之力,故適才一擊僅施一成功力戳出,卻想不到阿鐵居然能擋,且在震飛阿鐵之餘,他自己的手指亦被震退一尺!縱然當年步驚雲所使的“悲痛莫名”仍未達至此招功力頂峰,惟如今可阿鐵本能使出來也有五成威力:但神將只使一成功力也僅是指退一尺,身形未動,可想而知滅世魔身威力之高,已是深不可測。
然而一尺,對於自大的神將,這是一個多麼羞愧的距離!神將怒了!他怒極而笑:
“呵呵,倒還有兩下子!瞧你還真像個登樣的男人!難怪她對你死心塌地了!而且你敢以掌擋我,你也是一個勇者……”
他說著定定的注視著阿鐵的腦,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