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兩頭匙,只有一端方能真正可以開啟血牢,另外一端,只會把那萬石火藥引爆;上如今只有我,才知道那一端方是開啟血牢之匙……”
是的!只有阿鐵才知道,因為他曾看過法海的局,也是他親手撕毀法海所寫的局!法海這一著真是絕中之絕!在場的聶風、雪緣。神母,甚至法智聽罷,亦不約而同由心讚歎,法海,當真是一個具有大智的仁者;而法智,更是若扔所思……
可是神聽罷卻一臉鐵青,回應:
“嘿嘿,既是如此,本神怎能相信,你一定會告訴我那一端方是真正的竅門?也許正如本神先前所料,法海其實早已有一套完整的計劃消滅本神,而這個計劃的第一步。
便是要你誘我前往血牢,再引爆那萬石火藥,與我同歸於盡?”
啊!好聰明絕頂的神!他竟然連法海的精密心思也猜到了!難怪適才法智向神詢問阿鐵等人所逃的去向,神竟滿懷自信,卻原來,法海的局也逃不出神的法眼!他,早已猜到法海想以阿鐵誘他往血牢同歸於盡!阿鐵聞言微微動容,神打量著他的臉,似乎已看出了背後真相的端倪,他笑:
“果然不錯,本神從你的表情,已能看出你是遵法海的局,想誘我往血牢同歸於盡,步驚雲!本神真是益發佩服你了,你真偉大,哈哈……”
阿鐵眉頭輕皺,問:
“既然你已自以為猜透我的心意與法海的局,那我們這宗交易是告吹了?”
神一笑搖首:
“那也未必!因為本神已想出一個可以令你替本神開啟血牢,又保證你下會妄自引爆血牢的方法?”
“甚麼方法?”
神嘴角輕翹,忽地雙目向正傷重倒地的雪緣、聶風、神母一橫,一面朗聲道:
“就是這個方法!”
紅,本來是一種令人感到歡欣雀躍的顏色,然而此際眼前的紅,反而令人感到無比沉重。
四周一片血紅,紅得就像是燒著熊熊烈火的阿鼻地獄……
紅得化不開!誰又會料到.在海螺溝白茫茫的雪海下,某個極盡隱蔽之處,會建有一座紅如烈火的第十殿?一個時辰後,阿鐵已徐徐走在第十殿內一條向下延伸的血紅甬道之中,身後跟著的,還有——神!不獨是神,聶風、雪緣、神母,甚至法智與阿黑,亦尾隨在阿鐵身後。
但見雪緣三人步履極為蹣跚,似是身上某些重要穴位給重重封住,難道,這就是神威協阿鐵開啟血牢之門的方法?對了!這正是神的方法!神一邊在阿鐵身後小心奕奕的向前直行,一邊道:
“步驚雲,本神實在十分高興你能夠與我衷誠合作,不過一會在開啟血牢之間時你若有甚麼異樣的話,別忘記你的女人……”
你的孃親、你的一弟甚至你的師弟也在這裡,即使你決心殺身成仁,卻總不想這一於曾對你情之已盡的人,與你一同在送性命吧?”
啊!原來神適才所說的方法竟是如此!他先以目對了聶風三人的大穴,令他們無法再連用功力,再把他們一起帶進第十殿:若阿鐵真的要履行法海的局與神同歸於盡,那雪緣等人便會慘被殃及,神這一著,真可說是萬無一失!他已覷準了阿鐵的弱點,他深信,阿鐵絕不想讓雪緣他們為自己的決定而犧牲!七人一直向前走,約再走了一盞茶的時分,終步至這條甬道盡頭,亦即那道血牢之門所在的地方……
到底血牢之門是怎樣的?他們終於看見了血牢之門,儘管神是絕世智者,第一眼瞥見血牢之門時亦不禁雙眉一蹩;阿鐵之前也沒見過此門,亦是眉頭一皺,雪緣、神母、法智的驚愕且不在話下,聶風,更已忍不住衝口而出,道:
“甚麼?這就是——”
“血牢之門?”
眾人何以乍見血牢之門,竟會如斯驚愕,即命名連神亦無法倖免?只因為,與其說血牢之門是一道門,不若說它是一道鎖。
一道擁有無數匙孔的大鎖!觸目所見,赫見血牢之門竟是一道約為丈高的堅實鐵門,本來平平無奇,最奇之處,卻是此門之上竟胡亂排滿著無數匙孔:總數居然有逾百之多,一時蔚為其觀!這道血牢之門最強的防守力,並非在於鐵門的堅厚程度,因為無論多麼堅厚,遇上絕世高手亦根本招架不了;它最致命的地方,反而是它的精密機關,它宛似個守正不訶的判官,一旦有人不得其匙硬闖而入,誓不容情,立即爆炸,玉石俱焚!看著這道血牢之門,神不由堅指一讚:
“嘿嘿,這道鐵門倒真別出心栽!門上逾百匙孔,任本神是孔明再世,也根本無法猜中那個才是真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