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大汗,一百年前,其師祖“法海”亦能與神窮鬥一日一夜,但如今,恐怕法海重生,亦無法與神鬥上一個時辰……
更何況是法智?法智也會與神比試?不!怎會?他絕不會背叛神的!法智身畔的神醫瞟了瞟他滿是汗珠的臉,笑道:
“嘻嘻,法智,怎麼連你也這樣害怕了?神的摩訶無量雖然利害,但若你始終忠心於他,你根本例不用擔憂自己能否對付摩訶無量呀,是不是?”
不錯!,如何對付摩訶元量,並非神的忠心門下的煩惱,而是神對頭人的煩惱!就像現下神眼前這四個不識抬舉的對頭人!神盯著阿鐵,雪緣,神母、聶風四張傷疲不堪的臉,臉上不期然泛起一絲不應是神者的獰笑,且還一步一步逼近四人,道:
“呵呵,怎麼樣?本神窮盡百年心思所成的摩訶無量,是否出乎你們意料之外?”
阿鐵不語,只是緊握著手中神石所化的長刀,他心知以他們四人功力,今日莫說要“對付”神,即使要“抵擋”神亦岌岌可危;眼前,只有神石或許尚能勉強把神稍為抵擋,要消滅神,也許只有……一個方法……
一念至此,阿鐵猝地鎮定無比的吐出一個字:
“走!”
走?雪緣與神母齊齊一愕,就連正極力以內力調息、漸陷昏沉的聶風亦為之一震;只因阿黑尚在神的手上,阿鐵向來視阿黑如親弟,怎會不顧而去?然而就在阿鐵吐出這個“走”字同時,他已猛地把重傷後的殘餘真氣,其中一半貫注於神石之上,神石驟起突變,頃刻綻出萬丈光芒,頓時把整個神墓再度照得亮如白畫!神這回反應更快,立即緊閉雙目避看強光,真可笑!一個自尊為神的人居然怕光?阿鐵這一招分明是“故技重施”!雪緣與神母迅即明白阿鐵是想以強光再度擾亂神的視線,以掩護他們及時逸走;當下也無暇細想為何阿鐵會放棄阿黑,心想他必定另有原因;而且阿鐵亦已閃電挾起正傷重不堪的聶風飛逸,雪緣與神母更是刻不容緩。俺著雙目,先隨他一起奪門而出再說!四人走後,墓內又回覆一片幽黯,神又再度睜開他那雙如妖魔般的眼睛,卻似乎並沒有立即窮追的意思……
法智忙走上前囁嚅的問:
“神,阿鐵他們……”
他還沒把話說完,神已漠然的截斷他的話,道。
“法智,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說阿鐵他們走了,本神為何不追?”
法智點頭,一顆頭垂得更低:
“請恕……屬下不才,屬下實在不很明白……”
“不很明白並不要緊,切莫對本神不忠便好了。”
神此言一出,法智當場滿臉通紅,神睨著他的面色,續道:
“法智,適才你妄自出手維護步驚雲,本神大可既往不究,但你需記著,你和本神同樣具有把人間一統的凌雲壯志,在理想未達成前,少許心狠手辣在所難免……”
少許心狠手辣?神把逾萬平民主擒回來充當獸奴,還有殘殺親生女兒等等暴行,怎可以說是少許?惟法智像已完全屈服於神的懾人威儀之下,連忙唯唯諾諾稱是:
“屬下……亦明白,適才屬下確是過於魯莽,險些誤了千秋大事!”
神對於法智的態度感到滿意極了,他又老又的臉又在獰笑:
“你明白便最好。”接著轉臉對神醫道:
“神醫,本神目下就與法智及神獸一起追捕步驚雲,你武藝較弱,還是留守在神墓之內,等候本神回來。”
神醫涎著臉答:
“這個當然!這個當然!”一臉和顏悅色,似乎對神這個醫理上的師父極為服從。
稍作部署,神於是又回首對法智及阿黑道:
“法智,神獸,隨我來!”
阿黑看來已完全只聽神一人的命令,立即舉步;法智卻狐疑問:
“神,阿鐵他們應已遠去,我們如今應朝那個方向找?”
“毋庸操心,本神已早知阿鐵他們去哪。”神極具信心的答。
法一怔,道:
“神早知他們去哪?”
神徐徐頷首:
“步驚雲雖是神族中每隔一、兩代才會出的舉世奇才,但如今他的心思,還未到達神之境界的適當時候,他的每一著,根本逃不出本神法眼……”
“他所作的一切,今日將會撤底徒勞無功,哈哈……”
多麼可怕!神居然已預知阿鐵的每一著?期至已預知阿鐵將往何處?無論神的預測是否準確,神已極具自信地一邊仰天狂笑,一邊昂首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