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影,本身已是風影,又何須再豁盡全力捕風、捉影?聶風的進境由“捕風捉影”至“步鳳足影”,其中之奧妙變化自是不能言喻;然而其自創之“步風足影”比“捕風捉影”快上不止一倍,欲是有目共睹!相信就如傳他“捕風捉影”的雄霸,也不聶風的輕功能在短短五年便己青出於藍,卓然成家!也許,就連雄霸如今的輕功,亦未必能如聶風般快!快!是聶風的“拿手好戲”!也是他此刻取勝和捷足先登的最佳本錢!“颼”的一聲猶未傳至前方,聶風已比其身形所發出的聲音更快掠至前方那片血紅之上,掠至那圈浮在半空的豪光之旁!他真的是三人中最快的一個!不單腿快,手也快,他猶未及瞧清楚下面那片血究竟是什麼東西,手便已閃電伸進豪光中要奪超級武器“孟缽”!連串動作一氣呵成,可是他雖比神將快了百分之一“剎那”,但這百分之一“剎那”
實在是很短暫的事,還未及眨眼,這“剎那”,便已閃逝,故正當聶風把手伸進豪光中的時候……
神將已至!“噗”的一聲!神將鼓起滅世魔身一成功力,及時抓著聶風要奪孟缽的手,自己則悄伸左手進光中搶奪孟缽,惟是與此同時,阿鐵亦至……
阿鐵刻不容緩,一把將神將左手硬生生以移天神訣的內力扯回;三人在此剎那間,身形竟在那片血紅之上飄浮:神將制著聶風右手,阿鐵又制著神將左手,一時間互相僵持著。
三人身在半空,足下並不其他依籍,為何三人居然能在那片血紅之上飄浮?那隻因為,在血紅之上的那團豪光中,竟似在散發著一堵無形氣牆把三人籠罩。
若換了是不懂輕功的常人,只怕縱然有這堵氣牆,還是會跌進下面的血紅中;但聶風神將各懷絕世輕功,他們只人有些微憑藉之力已可以自身輕功浮於半空。
然而,為何豪光內竟會自行發出這堵無形氣牆。
這堵氣牆到底是什麼?是力量!是豪光內盂缽所發出的無形力量!好利害的盂缽!居然能隔空透發這無形氣牆,可想而知盂缽的威力如何舉世無匹!聶風、神將當然明白如今自身能浮於半空是盂缽所賜,大家對盂缽威力心中有數,而且就在三人於半空僵持之間,聶風已瞧汪楚周遭形勢!第一眼,他倆已發覺豪光之下五尺之處泛著一片血紅,這片血紅熱如火,瞧真二點,這片血紅赫然是——一個盛滿火熱岩漿的天然大池,池內更熱氣蒸騰,火舌亂舞,如一池——“地獄之火”!聶風暗暗倒抽一口涼氣,幸而三人各懷驚人輕功,尚可藉助無形氣牆浮於半空;否則早已跌進池內焚為灰燼,不!也許連灰盡也沒有!聶風與他不約而同心付,這就是法海壁文中的其中一道自然天險?那,第二道天險是……
第二道天險就在豪光之上,聶風與阿鐵也同時瞥見了;一看之下,二人不由一怔!這……可能嗎?這怎麼可能?二人但見豪光之上竟是一道長逾五丈、粗逾半丈的水往由洞頂後衝而下,欲硬生生在豪光之上五尺凝頓。那些水,就像一行至半途、無法再沿的眼淚……
黃泉之淚……
就在聶風與怔仲這間,神將斗然冷笑道;“驚奇吧?我是搜神宮的人,早已聽神提及此處有這兩道奇觀了……”
“它倆正是民間相傳的‘地獄之火’與‘黃泉之淚’,地獄之火是通往地心火巖的第一站;而黃泉之淚則是因為西湖底出現一個半丈大的缺口,致使湖水不斷自此缺口注進地下……”
“湖水經過地下一條狹長坑道後再直抵此洞頂另一缺口,湖水由大湖往進小道,水力已不是重逾萬斤如斯簡單,即使以巨石在洞頂堵塞,很快便會被水力衝破……”
神將一口氣說至這裡,聶風與阿鐵互望一眼;雙方均逐漸明白法海留言“西湖水乾,江潮不起”究竟是什麼意思。
既然雷峰塔底有這道因西湖缺口而成的水柱,那麼,若頂上這道水柱真的向在下的巖池衝擊而下,也許一時三刻之間,池內的火熱岩漿還能把水蒸發;只是西湖如此廣闊,水深更是莫測,若湖水不斷向地底流失的話……
一口或許無礙,甚至數目也無礙!但不出一個月,西湖的湖水必會流乾!既已沒有湖水,當多“江潮不起”!聶風與阿鐵終於領悟法海所言之意,然而西湖的湖水乾了還屬次要問題,最重要的是,湖水去了何處?湖水當然會全向這洞中的巖池注去,這個巖池既是通往地心岩漿的第一站,以其無匹熱力,要蒸發部分湖水固亦不成問題,可是若持續都有湖水注進巖池的話……
那相信又是不出一月,縱使湖水最終終不能抵達地心,這個巖池以下較深一層的岩漿亦必遭大量湖水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