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舉聞言,嘆了一口氣,卻沒有答話。
在旁邊一直兇狠的瞪著太史慈,只是右臂受了輕傷的王武張口欲言,好想要說什麼。卻被張舉忙打眼色制止了。眾人雖然沒有注意,但卻被精神高度集中的太史慈敏銳地把握到了。
只這一個動作,便令太史慈心中一凜,知道其中果然有不為人知的內幕。但眼下自己卻無法追問了。
心念電轉下,太史慈已有定計,準備今晚第二次夜探張舉府。
這時只見張舉虛弱地說道:“有勞太史將軍的掛念,不過是些宵小之輩,不足掛齒,刺史大人已經勒令武將軍全力追查這件事情,本人也就放心了。”
太史慈心叫厲害,這張舉果非易與之輩,說起話來不露半點口風。不過太史慈此時已經不打算從如此狀態的張舉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故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後,太史慈便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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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住處的路上太史慈陷入深深的沉思中,當然是在想著剛才那王武到底想要說什麼話。
過了半響,太史慈嘆了口氣,唯有放棄,不過卻更加堅定了準備今天晚上第二次夜探張舉府的決心,希望可以得到一些內幕。
看看此時的臨淄街道比前兩日冷清了不少,居民們顯然是知道了今天兩起刺殺事件,不敢出門了,令太是此不由大生“亂世人不如太平犬”的感慨。
“子義,請留步。”驀地一把沉雄的嗓音傳來。
太史慈聞聲勒馬轉頭,卻見是曹操。
兩人自是熟絡,也不用的多禮,便並肩策馬而行。太史慈心知曹操有話對自己說,果然,這三國第一梟雄微一沉吟,開口道:“子義怎麼看今天這兩件事情?”
太史慈當然不會把知道的事情告訴曹操,因為畢竟自己與曹操並非是同一戰壕中的戰友,雖然交情不錯,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曹操實在是幫不上忙,就他帶來的那點侍衛要是有起事來自保還算夠用,若想此外乾點別的那實在是杯水車薪。
不過自己亦應該暗示曹操注意安全,畢竟臨淄城面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所說自己知道曹操絕不會在這裡丟掉性命,想到這裡,太史慈表面上若無其事道:“孟德兄問我,我卻不知道問誰?管統大人的事情撇開不說,張舉大人的遇刺很有可能是仇家所為,至於是誰,那就非我所知了。總之我等要一切小心。”
曹操聞言毫不在意太史慈的暗示,反而失笑道:“好你個太史子義,當著我曹孟德還說這等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話。若真當我是朋友,便把實話告訴我。”
太史慈吃了一驚,不知道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表面卻裝作不悅道:“孟德兄說的哪裡話來?要知小弟與此事毫無關係……”
曹操搖頭打斷道:“子義聽我把話說完,我並非是說刺殺這事情是子義乾的。要知那張舉性情殘暴,橫行泰山郡多年,而且擁兵自重,偏偏朝廷拿他毫無辦法。他要是沒有仇家那就怪了。”
太史慈當然知道這些事情,想來張舉也算是頗富智謀的人物,其實早在黃巾之亂前,泰山郡就已經是盜匪肆虐橫行,臧霸所在的孫觀軍實則是新興力量,叔孫無忌和勞丙這兩個泰山劇盜橫行多年朝廷不能制,只有張舉可以遏制其勢頭,可是據太史慈安插在張舉軍中的眼線說,根本就是張舉縱容叔孫無忌和勞丙,這就變成了張舉年年出兵圍剿,泰山賊年年退卻,可是卻年年圍剿不乾淨的局面。這根本就是“縱賊擁兵”的計策。
這招數在後世時大漢奸吳三桂曾經在雲南用過,最後甚至變成了“三藩之用半天下”的局面。不過現在的東漢朝廷並非是清王朝的康熙,面對強大的地方勢力,它只能以安撫為主,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正因為如此,張舉亦是仇人多多。
曹操見太史慈不說話,便自顧自地說下去道:“所以張舉遇刺我絲毫不吃驚,甚至管統遇刺我都感到很正常。”
太史慈大感好奇,問道:“孟德兄為何有如此說法?”
曹操沉聲道:“現在看來,子義你我在這個問題的看法上至少有一點相同,那就是張舉有個不好惹的仇家要置張舉於死地。”
太史慈點頭。
曹操肅容道:“這就對了,以愚兄的蠢見,刺殺管統不過是張舉的仇家故意布的一個局!”
太史慈此刻被曹操完全夠起了好奇心,要知眼前的情況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