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說得韓馥大為意動。張了張嘴,顯然就要同意辛評的主意。
耿武雖然性子急,但並非是全無才智之輩,否則也不可能在冀州這人才鼎盛之地脫穎而出,當上冀州的長史。他雖然也和別人一樣看不穿郭嘉到此的意圖,但他卻隱約地感覺到郭嘉此來一定和袁紹的事情有關。
打擊自己敵人的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在如此局面下,怎可以讓郭嘉連韓馥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人家砍下了腦袋呢?
打定主意後,耿武連忙阻止道:“主上不可!所謂‘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更何況我們與青州刺史太史慈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怎可以隨意地斬殺對方派來的使節呢?畢竟人家遠來是客。”
辛評心中大怒,眼中厲芒閃動,顯然是對耿武動了殺機,寒聲道:“難道長史大人不知道太史慈乃是本初公的敵人嗎?”
話才一說出口,辛評就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袖子被人猛烈的扯動了兩下,轉過頭看時,原來是荀諶,見到對方微微搖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情急之下說出了話。
沮授在一旁心中暗歎:這種話怎可說得出口?難道就不怕別人問你辛評:你到底是韓馥的臣子,還是袁紹的手下?
果然,耿武在一旁冷了笑道:“這話說得奇怪,太史慈是袁本初的敵人,又非我冀州的敵人,辛評大人緊張什麼?”
辛評心中慌張,表面卻強撐道:“諸侯會盟時,青州軍冷眼旁觀,結果令我冀州軍傷亡慘重,要不是袁本初指揮得當,我們難免就是全軍覆沒之局。太史慈和袁本初與我冀州兩者之間的遠近親疏當然是不言而喻。”
耿武哈哈一笑,才木無表情道:“袁本初指揮得當?要不是袁本初貪功冒進,急於求成,我同盟軍怎會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