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聞言皺眉,又道:“那曹孟德的族弟曹仁有什麼動靜?”
太史慈心中暗歎郭嘉的眼力,竟然只憑借一面之緣就已經看出曹仁的厲害處,判斷出此人是曹操辦事可以依重的人,故才有此問。
樊濤又是一陣搖頭。
郭嘉點頭不再說話,顯然是猜不透曹操的居心。太史慈的心中卻有種自己都說不清的如釋重負的感覺。
眾人沉默間,外面卻喧譁一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聲音越來越大,中間還夾雜著吵罵聲。
太史慈便率領眾人出帳看發生了什麼事。
才一出帳,就看見袁紹主營那面擠滿了人,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眾人來到近前,就聽見人群裡面傳來了劉岱憤怒的聲音:“喬瑁,有種你再說一遍!”
一把不急不緩的男聲傳來:“公山,你急什麼?所謂‘人孰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那句‘風融吹岸柳,花媚採荷人’原本不妥,我說你還需再學有何不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太史慈一聽便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定是眾人席間喝酒對詩,劉岱的詩歌被喬瑁所嘲笑,兩人新仇舊恨一併爆發,鬧將起來。
氣得臉通紅的劉岱冷笑道:“你休得賣弄,你的說法也未見得有多高明,把‘吹岸柳’改成‘垂岸柳’,這豈非投機取巧?不怕天下人笑話?”
太史慈聽得哭笑不得,若是這事情發生在盛唐,太史慈一定會津津有味地聽下去,那一定是一場文人間的風雅趣事。可是眼前的這幫人放著對面的大敵呂布不去算計,卻偏偏在此為了一點小事情而斤斤計較,真是讓太史慈不知道說什麼了。
伸頭看去,卻見原本應給當和事佬的袁紹等人卻在那裡看熱鬧,絲毫不阻止眼前的事情的發生。
在他袁紹看來,劉岱和喬瑁對自己都是不大順從之輩,雖然表面上兩人都比較尊重袁紹,但在袁紹看來,這兩人並非像韓馥和王匡那樣對自己言聽計從,現在兩人吵吵起來,袁紹可是歡喜得很。
“子義也來了?”曹操的聲音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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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回頭一看,這兩天氣色好多了的曹操不知何時站在自己的身後,身邊是鮑信,出乎意外的是張邈據人那也出現在曹操的旁邊,大概三人是一起過來的。
想想也沒有什麼,曹操在歷史上發家就是從張邈的陳留開始的,雖然現在這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曹操在張邈那裡暫時落腳還是有可能的。
兩人才待說話,劉岱那裡的聲調卻又高了一個八度,引得兩人齊齊看去,卻看見劉岱氣沖沖道:“喬瑁,你莫以為我不知你什麼打算,你數次針對我,難道當真把我劉岱當成耳聾眼花的廢人?我且問你,袁公路前些時候押運來的糧草為何獨沒有我兗州軍隊的份?我軍的糧草到底是被誰假借我軍之名接受了過去?今日你定要說了清楚!”
此語一出,眾皆譁然,顯然是不知道劉岱和喬瑁之間有如此多的恩怨。
喬瑁聞言,卻把眼睛瞪得大無可大,顯得十分受冤枉的樣子道:“公山,這話從何說起?我何時搶過兗州軍隊的糧草?你莫要含血噴人!”
太史慈知道兩人在歷史上發生衝突就是因為糧草的事情,不過沒想到其中竟會有如此的內幕,但此刻見喬瑁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撒謊,想必其中定是另有蹊蹺。再想想袁術的為人,太史慈反倒覺得這事情和袁術有些關係。
郭嘉此刻卻在太史慈耳邊說道:“這事情定是袁紹做的。”
太史慈大感驚訝,沒想到這鬼才竟然另有答案,看向後者,只聽這鬼才迅速在太史慈耳邊低語道:“現在諸侯各懷異心,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眼見討伐董卓的事情沒有希望,對袁紹這名不副實的盟主更是口服心不服,袁紹為今後計,若不採取行動挑動諸侯間的爭鬥坐收漁翁之利才怪呢!”
太史慈被說得心中一凜,自己還是太過於輕視袁紹了,不要忘記袁紹手底下的幾個謀士一個個其奸似鬼,戰場上的無能並不等於袁紹在謀奪利益上也是碌碌無為。
冀州現在已經被袁紹視為囊中之物,自不必說,至於自己的青州,袁紹似乎還沒有什麼動作,也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力量不夠,所以先想辦法擴張勢力,到了適當的時候再與自己一戰。
曹操、鮑信、張邈、劉岱、喬瑁、張超、張揚等幾人雖然都是袁紹的好友,但隨著這場討伐董卓大戰的進行,這些昔日的好友已經漸漸地相互疏遠,既然袁紹已經不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