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戰場上受的傷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公孫瓚點了點頭,突的頹然一嘆,似是有難言之隱。
太史慈心知肚明公孫瓚受傷後有點心灰意冷的味道,表面上卻故作不解道:“你我二人也不是外人,兄長有何愁苦,不妨說了聽聽,或者小弟能幫上忙也說不定。”
公孫瓚看了太史慈一眼,半響才道:“不瞞子義,我公孫瓚此來一腔熱血,天地可鑑,可是現在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有多遠走多遠。”
太史慈點頭道:“兄長的意思我明白,眼下眾人離心離德難成大事,各個尋找退路,哪還有心思考慮朝廷的安危?小弟早就看淡了。若可走,小弟早就走了。”
公孫瓚沉思道:“子義莫非是指本初公?”
太史慈心知公孫瓚和自己終非是真正的朋友,所以在言語上公孫瓚對袁紹的稱呼多了幾分顧忌。
不過太史慈卻敢打保票,袁紹和公孫瓚將來勢成水火,所以欲公孫瓚說起話來就無所顧忌了,冷笑道:“兄長莫要提此人,我等在前方浴血奮戰,他卻在後面坐享其成,人都說‘不患寡而患不均’,身為盟主不以身作則報答天恩,卻在那裡說風涼話,有此人主事,這仗還用打嗎?要不是怕他給小弟安上個不遵號令的罪名,小弟只怕早已經在返回青州的途中了。”
這句話正中公孫瓚的心病,要知今天白天若不是袁紹的一番話,自己怎會受傷?現在的倒好,自己臥床不起,袁紹連個屁都沒有,怎麼令他心寒?
如此一想公孫瓚和太史慈的關係馬上大為拉近,變得親切起來。
太史慈察言觀色,心知公孫瓚和自己的交情大大增進了一步,心中暗喜,面上作出不好意思的樣子道:“其實小弟來此,實在是有事相求。只是不知道兄長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公孫瓚爽快道:“子義儘管說來,我盡力而為。”
太史慈的心臟霍霍跳動起來,面上為難道:“兄長應該知道小弟與徐州從事糜竺之間有生意往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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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瓚不明白太史慈為何突然提出此事,但這事情他是知道的,因為糜竺許多的戰馬就是從遼東購買然後再轉手賣出的。中間的利潤十分驚人。
太史慈對公孫瓚道:“小弟現在是青州刺史,保衛這一方水土的安全,青州的地形一馬平川,最利於馬戰,所謂得馬戰者得青州,可是小弟手中的戰馬實在是少得可憐,可惜從糜竺那裡購得的戰馬數量始終有限,實在是令小弟好生為難,聽說兄長處有駿馬無數,不知道能否從兄長那裡購得一些戰馬?當然,價錢絕不是問題。”
公孫瓚一聽此語,馬上雙眼放光,青州的富裕人所共知,早就令公孫瓚垂涎三尺,不過青州的強大令天底下所有對其有野心者望而卻步,尤其是今次以三萬人擊潰幷州兵八萬人的戰績更令人驚異。如今太史慈居然主動送上門來,要把大筆的財富送入到公孫瓚的口袋中,怎不令公孫瓚欣喜若狂?
不過公孫瓚卻絕不會令太史慈如此輕易地達到目的,畢竟青州過於強大對於他來講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只看看糜竺像太史慈提供的戰馬不能滿足青州的需要就可知道徐州刺史陶謙對太史慈也是極為忌憚,自己怎可能令青州過於強大呢?所以公孫瓚已經準備狠狠的敲太史慈一筆,而且絕不會給太史慈提供太多的戰馬。
太史慈見公孫瓚目光轉動,當然知道公孫瓚打的主意,心中好笑,他這番話虛虛實實,青州的戰馬的確不多,但並非如此急切,自己的目的是得到趙雲。前面說的話不過是為了轉移公孫瓚的注意力罷了。
此刻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心中大喜,又扯東扯西的和公孫瓚談上了價錢,騙得後者更加的深信不疑,最後才故意漫不經心道:“對了,兄長,日後你我的當多多親近,不過不日你我就要各奔東西,有起事來聯絡實在是不方便,不若兄長派一個能幹的手下到我處隨時待命,作為聯絡人如何?”
公孫瓚哪裡知道太史慈真正的意圖,他現在惟恐太史慈日後變卦反悔,所以太史慈這提議他真是求之不得,故欣然道:“還是賢弟想得周到,如此最好。唔……”顯然是在沉思到底派誰去好。
太史慈看了他一會,馬上作出恍然大悟狀,一拍大腿道:“對了,兄長,我看今天你軍中射箭的那白馬小將有點武藝,騎射的底子不錯,就派他來如何?”
公孫瓚正在發愁,聞聽此言欣然點頭道:“子義說的是趙雲吧!嗯,這小子還不錯,武功和才智在我白馬義從中也是佼佼者, 辦事也妥當,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