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腦海漸漸悟出了一點點理性的東西:原來好長時間,她的心一直在猴三身上若即若離,喜歡見到猴三那清瘦精幹的身影,也喜歡他那俏皮、快活,甚至不倫不類、不穩不雅的語言。猴三闖入她的心中給她增添了一種安慰、*和說不出的趣味,然而,猴三沒有佔有她的心,能有一個男人能超越張鴻遠而佔有劉瑞芬的心嗎?不!沒有!
女人,只是喜歡朦朧的神秘的感情遊戲。
女人敏銳的感受力和天然的、出類拔萃的、豐富的表現力,造就了女人的遊戲本能。
劉瑞芬一直沉靜在這種遊戲的玩味之中,那是一張神秘的誘人的網呀,然而,她沒想到猴三——這個貪婪的傢伙竟在剎那間撕破了這個只有劉瑞芬能看見的神秘之網。劉瑞芬突然被推到了痛苦的孤寂的失落之中:她不知自己曾擁有過什麼,但似乎又覺得失去了什麼,她說不清。那種說不清的感情經常像一條毒蛇的陰影,常常引起她莫名的顫慄,她也說不準是怎麼了。
一個人明知道被一種東西牽扯著——這種東西明明存在——不但說不清什麼東西,也不能擺脫這東西的牽制,這種處境非常痛苦。
缺乏嚴謹思維的女人們,都會常常陷入這種處境。
而與劉瑞芬不同,張鴻遠陷入了另一種處境之中。自二隊丟麥子事件發生及劉光明通訊報道之後,大隊革委會迅速作出反應,治保主任認定麥子是劉德望偷的,因為是翠妮首先發現麥子藏在麥秸裡,而不是別人首先發現的。同時認定劉德望是破壞活動的主使和後臺,而且這是富農分子試圖破壞麥收,企圖與*事件相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