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嚴尺手裡握著一根鐵鏈狀的鞭子,而在鞭身上卻佈滿倒刺,這種兵器毒辣之極,一旦打在人的身上,必將連皮肉一起撕裂。
“好你個膽大妄為的小子,竟敢暗中傷我暮鼓峰弟子,今天老夫定要好好教訓你!”右手抓著鎖骨鞭,嚴尺突然開口怒喝。
話音剛落,石飛羽卻仰頭狂笑道:“嚴尺老兒,九宮山誰不知道你素來嚴於律人,寬以待己,用不著找這種冠冕堂皇的藉口,想動手儘管過來!”
一番話頓時說的嚴尺臉色鐵青,他素來護短,自己犯錯更是從不讓人提起,久而久之便得到一個嚴於律人寬以待己的罵名。
礙於嚴尺掌管九宮山刑罰,眾弟子都是不敢得罪他,像石飛羽這般當面指責的,多少年來還是第一個。
此刻的嚴尺顯然處於暴怒邊緣,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沒等眾弟子反應過來,手中長鞭就以怒甩而出。
帶有倒刺的鎖鏈長鞭,打在石飛羽身上的瞬間,他的臉色便微微扭曲,緊接著長鞭被劃過,讓他胸膛留下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然而,即便如此殘忍的鞭刑,依舊未能讓石飛羽開口求饒,只見他雙目圓睜,突然暴喝道:“延遲老兒,這筆賬我記下了!”
“狂妄!”見此情形,嚴尺臉色一沉,長鞭在此抽打而出,鞭身隨即在石飛羽腿上劃過,帶走了他一片皮肉。
劇痛襲來,石飛羽嘴角微微一顫,可隨後卻在暮鼓峰眾弟子心驚膽戰下狂笑道:“打的好,你不就是想讓我明天無法參加比賽麼,現在我就告訴你,你暮鼓峰門下弟子,也休想有一個人透過!”
見此情形,嚴尺突然一怔,隨即將鎖骨鞭收了起來,連連點頭道:“好,既然如此……”話到此處,嚴尺眼神突然露出一絲殺意,手中鎖骨鞭陡然爆射而出,直取石飛羽額頭。
如果這一鞭被他擊中,石飛羽定將喪命。
就在嚴尺殺意湧動,打算趁機下手時,半空中卻突然傳來一聲嘆息:“師弟,身為長輩,你這麼做未免有些過分!”
盤坐在練武場上的數百位弟子紛紛抬頭,卻發現夜空下不知何時多了一位老人,嚴尺此刻也是抬眼望去,看清楚來人容貌,便憤憤的哼了一聲沒再下手。
視線順著眾人目光望去,石飛羽發現站在半空中的竟然是自己師父公孫陽,便咧了咧嘴:“你怎麼來了?”
然而公孫陽卻並未理會,目光只是緊盯著嚴尺手裡的鎖骨鞭,皺眉不語。見此情形,石飛羽也不再自討沒趣。
嚴尺心知自己這次做的有些過份,可素來是他掌管九宮山刑罰,又豈容別人質疑?
只見他將手中鎖骨鞭交給身旁一位弟子,隨即皮笑肉不笑的道:“公孫師兄,送人前來領罰的是你,出言阻止的也是你,不知你要小弟怎麼做才會滿意?”
見此,公孫陽微微一嘆,隨即踏空而下,來到石飛羽身邊,將綁著他手腳的鐐銬解開便要帶人離去。
而嚴尺卻陡然怒喝道:“公孫師兄,你可想清楚這樣做的後果了?”突聞此言,公孫陽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回頭看著他:“什麼後果?”
似是沒料到會這麼問,嚴尺微微一怔,才怒道:“鞭刑尚未結束,你就要帶人離開,心裡可還有九宮山的規矩?”
豈料公孫陽卻神色漠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帶著石飛羽緩步前行:“重傷同門者,鞭刑三十,剛剛老夫一直替你數著!”
聽到此話,嚴尺明顯一愣,隨即轉頭對身邊弟子詢問,而負責計數的弟子見此,便輕輕點頭:“三十鞭刑已滿!”
先前一直忙著想辦法藉此重創石飛羽,後又被石鼓散發出的光華吸引,嚴尺也沒去計數,如今見自己門下弟子點頭承認,臉色便陰沉下來。
不過當他目光看到石飛羽的背影是,卻突然連連冷笑:“小子,老夫倒要看看你明日如何上臺比賽!”
說罷,他便衝身邊弟子吩咐幾句,匆匆下了暮鼓峰,不知去往哪裡。
蜿蜒的山道上,公孫陽的腳步卻突然停頓,隨即迎著山風深深吸了口氣:“為師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一路上石飛羽都在回想著暮鼓峰頂上的那面石鼓,突聞詢問,便撇了撇嘴:“你這麼做無非是想給他們個交代罷了!”
這次大賽,石飛羽先後兩次登臺,竟是讓百指峰所有參賽弟子身受重傷。雖說歷屆比賽各峰弟子都有死傷,可這次的事以往卻從未發生過。
百指峰二十多位參賽弟子全部淘汰,莫百里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如果公孫陽不率先表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