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崩海嘯般的轟鳴,強大攻勢匯聚之後,如同滔天巨浪,將吳月淹沒而去。
然而在眾人一心想要殺掉吳月,奪回寶藏的同時,石飛羽也沒閒著,混戰爆發之後,他便悄然退出了戰鬥,隨之向著附近招了招手。
早已躲藏在附近的靈猴,立即收起鏡光神罩,身形彷彿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不斷從屍體上將空間囊撈走。
吳月雖以遭到重創,可她畢竟是空玄境中期強者,所擁有的手段,更是分神境之人無法與之相比。
受傷之後的吳月,發現追隨自己的十幾名護衛不知何時,竟然全都死在了山頂之上,頓時如瘋似魔般仰頭狂嘯。
狂嘯中,只見她雙眼變得一片血紅,隨之咬牙咆哮道:“石飛羽,今日之仇若我不死,定要讓你百倍奉還。”
轟!
話音未落,一股恐怖的氣息突兀從吳月體內爆發開來,而在這股恐怖氣息牽引下,天空中飄蕩的白雲,都是瞬間變得暗沉。
雲海翻滾,雷鳴陣陣,一道巨大的雲海漩渦不久籠罩在了玄王山脈之上。而站在這道巨大漩渦下的吳月,則如同一頭髮狂的母獅,揮動著利爪,衝入人群。
殺戮再次展開,隨著利爪揮動,一道道想要奪取寶藏之人,當即被她撕碎開來,也有著一道道狠辣攻勢落在她的身上,讓她臉色蒼白,渾身浴血。
而更多的人則是不敢面對這頭狂獅吳月,紛紛選擇退避。
轟!
瘋狂殺戮中,一股可怕的能量風暴陡然席捲開來,將數百米內的一切撕碎而去。
緊接著,吳月騰空而起,雙目血紅的冷冷看了石飛羽一眼,身形迎著閃爍不休的狂暴雷霆闖入雲海,瞬間失去蹤跡。
來到鍾離附近,石飛羽望著逃入雲海的吳月,眉頭微皺:“剛才怎麼不放箭?”
現在的吳月,已經被他逼的徹底失去理智,身心俱創之下,如同一頭絕世兇獸,只知殺戮,卻不知躲避,正是除掉她的最佳時機。
“我覺得你有些過分了。”
緩緩將長弓收起,鍾離眼神一沉,說出的話更是讓石飛羽有些錯愕。
“過分?”
偏頭看著這個身披灰色斗篷的少女,石飛羽不由得冷笑道:“這一切又能怪得了誰,若不是吳東執意殺我,他也不會死在我手中,而吳月也不會從此與我不死不休。”
說到這兒,石飛羽猛的深吸了口氣:“我承認這樣做讓人難以接受,但我不這麼做,死的那個人就是自己,換做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吳月帶入四處追殺他的事情,鍾離顯然也是有所耳聞,先前的她只是出於女人的角度考慮,不忍看著吳月被逼成現在這副模樣。
但是鍾離心裡明白,這場戰鬥註定會有人喪命,以吳月的性格,只要稍有惹到她的人,都會將其輕則打成重傷,重則立即斃命。
那般狠辣手段,在商雨城也是出了名的無人敢惹,既然石飛羽惹到了她的頭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要麼吳月橫屍當場,要麼石飛羽碎屍萬段,二人之間根本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
如果吳月沒有失去理智,鍾離自然不會對她留手,然而出於對強者的尊敬,鍾離卻不願意去殺一個陷入瘋狂的女人。
她雖然冷血,卻並不無情,吳月固然蠻不講理,今天能淪落到這般田地,也算是咎由自取。
只是同為女人,鍾離看著如狂如魔般的她,鍾離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既然已經將她逼瘋,又何必去趕盡殺絕!”
緩緩抬手,將籠罩在頭上的斗篷掀開,鍾離仰望著天空中的龐大雲團,幽幽一嘆:“要下雨了,只希望這場雨水能洗清你我的罪孽。”
“呵,你不會真以為那個女人瘋了吧?”
然而,石飛羽說出的話,卻讓鍾離眼神一凝:“什麼意思?”
先前吳月逃走時,曾經看了自己一眼,那種怨毒而陰冷的目光,如同冰椎刺骨,令人心底發涼。
也正是因此,石飛羽才敢斷定這個女人絕對沒瘋,而她之所以那麼做,就是想要用那種如瘋如魔的氣勢,將眾人嚇退。
現在吳月已經逃走,說什麼都沒有用,就算是擁有著風雷神翼,石飛羽也不敢輕易去追殺這個女人。
要知道,一位空玄境中期強者,就算她身受重傷,也絕對不是分神境之人能夠與之對抗。如果逼的急了,吳月一旦自爆,到時候就會落得一個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的下場。
而這也是石飛羽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