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要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招惹不起的人,這一點連魔冰荷也不例外。
要知道,她只是一名魔使,在魔使之上還有魔王,魔皇等強大人物。
那樣的人物,才是真正手眼通天。
石飛羽之所以敢這樣對她說話,自然是事先想好託詞。
如今見一聲冷笑已將魔冰荷震懾,心中便愈發篤定,語氣不容置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早就聽聞玄霜部冰荷魔使架子不小,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說著,只見他目光先是向著方才與自己動手的幾名化體境身上掃去,也不等魔冰荷追問,便自顧自道:“魔天大人有令,派我徹查魔朗使者之死,希望你能盡心竭力協助。”
聽聞魔天的名諱,玄霜部魔冰荷眼神微變:“敢問您可有憑證?”
腦中思緒飛轉,石飛羽臉色一沉,猛的喝道:“你這是在懷疑我?”
怒喝聲響起那一霎,在其身體表面,立即有著一道道玄奧族紋呈現。
而且這些族紋全部都呈現深邃黑暗,仔細觀察,甚至會發現族紋宛若活物,在其身體表面悄然流轉。
天絕魔體開啟之下,那股來自血脈中的強橫威壓,即使是魔冰荷都臉色劇變:“屬下不敢。”
見她終是低頭,石飛羽立即將族紋散去,怒笑道:“不敢最好,十天之後我會派人前來,到時候希望你知道該怎麼做。”
說罷,也不等魔冰荷開口多問,他已拉起魔青,轉身離去。
“冰荷大人,那……那小子什麼來頭?”
直到石飛羽離開視線,之前與其交手的幾名化體境,才猛然回神問道。
不料詢問聲尚未落定,魔冰荷玉掌就以狠狠扇在了他們臉上:“一幫不長眼的東西,本座早就說過要小心行事,現在可好,得罪了魔天身邊的人物,連我也救不了你們。”
那幾位化體境聽後,臉色頓時變得極端難看,紛紛單膝跪地求饒。
而魔冰荷又心中煩躁,怎會理會他們,竟一甩袖袍,徑直離去。
放下那幾位被嚇到面無人色的化體境不提,石飛羽拉著魔青匆匆離開,一路未敢停留。
直到二人遠離玄霜部數百里,才停下腳步。
身形停頓之後,魔青先是抬眼看了看他,旋即輕輕抿嘴,道:“你膽子可真大,居然敢假傳魔天師祖的諭令,想死麼?”
或許在魔青以及天魔族人眼裡,魔天兇威難擋,無人膽敢假傳諭令。
但石飛羽明白,無論老魔頭身份如何,都是自己師父,假傳諭令這件事情就算被知道,魔天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何況自己又不是借來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只是想要查出殘害魔朗的真兇,又出於形勢所迫。
見魔青說的嚴重,他便笑而不語。
先前別看言語間將那魔冰荷震懾,實則連石飛羽自己,也都嚇出一身冷汗。
如果被那魔冰荷看出什麼,自己二人多半是要交代於此。
好在事情還算順利,魔冰荷心裡雖有疑惑,但礙於無法證實,又不敢得罪魔天,所以才暫時未動。
不過這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找到強援。
只要有了魔冰荷這位絕滅境做後盾,接下來的計劃便會成功一半。
望著他臉上的神秘笑容,魔青愈發覺得自己看不透他。
石飛羽的每一步,彷彿都是經過精心策劃,但往往又出人預料。
就拿今天來說,魔青原以為他讓自己帶著前來,是真想拜會魔冰荷,並求其幫忙。
但石飛羽偏偏假借魔天諭令,不僅震懾了魔冰荷,還將幾位玄霜部化體境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此刻,魔青甚至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如何行動,只覺得自己像個無頭蒼蠅,被他牽著鼻子走。
“該回去了。”
正當她想要問出心中疑惑時,石飛羽突然開口。
話音未落,已率先向著昨夜所處的方向掠去。
“真是隻狡猾的狐狸。”
發現他根本不給自己開口詢問的機會,魔青心底不由暗暗搖頭。
遂又覺得無需去想太多,至少現在石飛羽是真的留下,一心一意幫自己追查真兇。
二人破開空間,身形如電,穿梭於虛無之內,用不了多久便已抵達。
東門凝珠早已等候多時,見他們活著回來,心裡這才鬆了口氣,上前問起經過。
石飛羽只是言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