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開口,早已站在平臺,代替自己老爹位置的魔怙,便突然怒喝道。
當眾的怒喝,也引來不少詫異目光。
魔青方要說話,石飛羽卻抬手製止下來,冷冷盯著那怒不可遏的魔怙,道:“皮又癢了?”
這番詢問,立即讓魔怙心頭猛吸了口涼氣。
遂想起前段時間自己被他連番暴打的事,臉色多有難看。
“你就是魔天大人的弟子?”
幾名魔使此刻臉上也多有不愉。
令他們不愉的並非魔怙插言怒喝,而是石飛羽讓自己在炎炎烈日下等候。
要知道,無論是誰成為魔使,都會被人敬仰,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受人追捧,何時有過這般待遇。
若不是看在魔天的面子上,這幾位魔使恐怕早已拂袖離去。
“正是晚輩。”
即使面對幾位魔使的不愉,石飛羽臉上都掛滿笑容,彷彿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而那幾位魔使聽聞,則眉頭微皺:“有何證據?”
“想要證據,等我師父來了你們自己問他。”
微微一笑,石飛羽不卑不亢的答著,卻也暗中給那兇手施壓。
無形中,他已經讓兇手覺得,用不了多久魔天便會趕到,現在若不動手,等老魔頭出現將再無機會。
說這番話的同時,石飛羽的目光也一直在打量著幾位魔使。
發現這幾人表情依舊,彷彿並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心中不由嘆道:“看來壓力還是不夠。”
心底輕嘆落下,也不等幾位魔使開口詢問,他便自顧自的講道:“此次晚輩請您幾位前來,是要宣佈真兇。經過這幾天的追查,我們已將其鎖定,殺害魔朗使者的真兇,共有兩人。”
“什麼?”
“兩個人?”
“是誰?”
見他說得如此篤定,幾位魔使立即喝問起來。
不管是否真心,那般喝問足以顯出對此事的關注。
但石飛羽並未立即宣佈答案,而是笑道:“僅憑一面之詞,或許還無法服眾,所以在來之前,晚輩刻意命人將那看到真兇之人帶了過來。”
說著,石飛羽輕輕打了個響指,位於他身後的魔迦立即會意,喝道:“來人,將那妖人押上來。”
隨著沉喝聲響起,遠處立即有著幾名掣電部屬下,押著一位妖人氣勢洶洶而來。
當圍觀者看到妖人那半張古銅臉龐後,便紛紛驚撥出聲。
沒有過多理會驚呼,等這名妖人被押至近前,石飛羽立即開口,冷笑道:“魔朗使者死的那天,它剛好就在附近潛伏,等兇手離開後,它便上前將魔朗使者體內鮮血吸盡,若非晚輩以前也見過類似的事,恐怕還真找不到它。”
“吸盡鮮血,這……”
聽到此言,幾位魔使臉上紛紛露出驚怒,似是不敢相信世上真的有吸食鮮血之人存在。
而石飛羽則不想讓他們岔開話題,繼續說道:“經過這幾天的審問,它已基本交代,但可惜的是抓捕此人時,其雙目不慎被毀,無法當面指認。”
“既無法指認,那你將我們找來有什麼用?”
見他這樣說,玄霜部魔冰荷不由冷哼。
“冰荷魔使息怒,晚輩說的是它無法當面指認,可沒說它不知道兇獸是誰。”
冷冷一笑,石飛羽繼續說道:“此人雙目雖已被毀,但它嗅覺異常靈敏,只需上臺在各位之間走上一遭,便能聞出兇獸是誰。”
“簡直胡鬧。”
這次,連其他幾位魔使都怒喝起來,似是無法相信僅用鼻子就能查出真兇。
有著性子急躁的,更當場想要離去。
“幾位魔使稍安勿躁,是否胡鬧,讓他一試便知,何況現在若是走了,豈不是惹人生疑?”
眼看著那幾位魔使要單場翻臉走人,石飛羽不由沉聲說道。
幾位魔使立即停下腳步,面面相覷,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們都是明白人,更清楚自己若真的這麼走了,必然會被當成真兇。
而石飛羽心裡則深深吸了口氣,步步施壓已經完成,兇手若真在這些人裡,必然不會坐以待斃。
現在只看這最後一步是否能夠走好。
“將它押上去。”
也不等眾人回過神來,石飛羽便立即一喝。
沉喝聲響起的同時,位於他身後的魔迦、魔彤等人,則立即下去將那名半獸妖人帶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