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姬莊主不必多慮,在下與申大師也只有一面之緣,並非你想的那樣。”
“是麼?”
見他這樣說,姬莊主愈發驚疑不定,遂又大笑道:“也罷,既然小兄弟不便透露身份,姬某自不敢壞了規矩。”
看得出來,他從一開始就並未相信申大師所言,倒是個生性多疑之人。
而申伯翁也懶得解釋,只是含笑不語,坐在那裡慢慢品茶。
如此沉默,在姬莊主看來,則更加肯定了自己猜測,望向石飛羽的目光,以多了一絲敬意。
如此敬意自然不會來自他的修為,而是出於黑龍峰勢大。
聽聞其所言,石飛羽突然有所恍悟。這或許就是申伯翁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女兒拜師的真正原因。
如此生性多疑之人,即便申伯翁是一片好意,最終也會被其懷疑成另有陰謀。
隨著姬音的試探,客廳內氣氛立即變得詭異起來。
甚至連坐在一旁的丁古力,都能察覺。
“師父,聽說有客前來,不只是哪位貴客登門?”
正當這種詭異氣氛愈演愈濃之際,客廳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個人。
此人右臂低垂,顯然是受傷未愈。
而石飛羽抬眼一看,心裡便暗叫不好。進來的人,正是他在客棧遇到的那位煉器堂青年。
這位青年同時也看到了他,微微一怔過後,臉色猛的沉了下去,咬牙怒笑道:“原來是你,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但石飛羽臉上依舊毫無懼意,自己現在已經有了申大師朋友這重身份,更不會怕他。
果不其然,話音未落,姬莊主以率先喝道:“滿口胡言,還不快對這位公子道歉?”
突聞怒喝,那位斷臂青年頓感錯愕,不知自己師父姬莊主為何如此震怒。
倒是石飛羽趁機笑道:“姬莊主勿怒,年輕人發生些口角之爭實屬正常,何來道歉一說。”
如此心胸,在姬莊主看來,更是暗加讚賞。
而那位斷臂的青年,則早已被他氣得臉色發青,又不敢發作。
不料姬音見此,卻突然站起身來:“穆師弟來到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只見其用手一指石飛羽,笑道:“這位是申大師的“朋友”,叫……”
雖在介紹,姬音故意將“朋友”兩個字咬的很重,寓意暗諷。
但話至此處,她猛的想起自己並不知道對方姓名,頓顯尷尬。
而石飛羽則趁機起身:“在下飛羽,見過穆兄弟,在客棧多有得罪,還請原諒。”
發現他替自己解圍,姬音這才繼續:“這位是穆子遼,也是我爹最得意的門生。”
不過在說“得意門生”之時,石飛羽卻發現姬音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嘲弄。
這種嘲弄雖然被她隱藏的很深,仔細觀察依舊能夠發現。
“真是對奇怪的父女。”
發現了姬音嘴角的嘲弄,石飛羽心底便暗暗搖頭,略感好笑。
姬莊主生性多疑,又收得高徒,傳其一身修為,卻不知道自己女兒早已另投明師,習得更為高深之術。
而姬音或許是有意要證明給自己爹爹去看,才故意瞞著他。
如此混亂的關係,真不知道他們父女處理起來,將會怎樣頭疼。
彼此介紹之後,姬莊主便沒再理會他們,而是與申伯翁笑談當下局勢,什麼魔族滋事,天下將要大亂,需儘早除之云云。
石飛羽一身修為皆是來自天魔族,自聽不慣他說這些。
看姬莊主被黑龍峰毒荼已深,便起身笑道:“在下想去外面看看,不知姬音小姐可否帶路。”
見他要走,丁古力也急忙站了起來:“正好,我也想去城裡轉轉。”
年輕人想出去尋找新鮮事物,姬莊主自不會攔著,立即向自己女兒頷首示意。
姬音則無奈點頭,起身告退,帶著他們向外走去。
三人方才離開客廳,那位斷臂青年穆子遼竟追了出來,揚言姬莊主吩咐要他保護姬音。
說是保護,實則還不是為了暗中追求。
這點石飛羽心知肚明,倒也由得他跟著。
四名年輕人離開莊園,漫無目的的走在喧鬧街道上,看似處處驚奇,實則走馬觀花,各懷心思。
“師姐,聽說城裡正在舉辦一場拍賣會,不如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穆子遼跟在他們身後,見姬音只顧著替石飛羽介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