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也讓譚琨神色微變,隨即咬了咬牙,道:“姐,此事終歸因我而起,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落難不管。”
說罷,譚霓不顧阻止,毅然決然跟石飛羽等人站在了一處。
如此態度,也讓譚霓臉色愈發難看。爹孃早亡,她只是單純的想要保護自己弟弟不被傷害,可是現在看來,連這麼一點小小的願望,都恐難實現。
“小賤人,你譚家真是好膽,連天狼宮都幹背叛。”
發現譚琨竟然選擇站在石飛羽那邊,鮑哲臉色頓時變得猙獰無比,旋即衝著尚且留在原地的譚霓厲吼道。
然而他的這聲厲吼,卻將譚霓徹底激怒,猛然轉身,雙眸冰冷的盯著他,腳步旋即緩緩退到了自己弟弟近前。
見她竟然也選擇與自己對立,鮑哲眼神逐漸變得瘋狂,旋即怒吼道:“給我殺,一個不留。”
可是隨著他的命令下達,現場之人卻沒有一個急著動手,只是將石飛羽等人等圍困其中。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殺了他們,天狼宮必將重重有賞。”
看到眾人並不聽命,鮑哲不由得睚呲欲裂,沉聲厲吼。
只不過這聲厲吼依舊沒有起到作用,眾人心裡都是明白,石飛羽既然能夠將馮陽滅殺於此,若是真的動起手來,現場之人沒有幾個能夠活著。
他們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等,等到真正的天狼宮強者趕來,自會有人處理。
何況馮陽以死,鮑哲的後臺也轟然倒塌,又怎會有人輕易替他賣命。
“姐,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喜歡之人的嘴臉。”
目光略帶嘲弄的望著那鮑哲,譚琨不由得冷冷而笑。
譚霓聽聞,心底只是幽幽一嘆。
若是放在一個時辰前,她或許會呵斥自己弟弟,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最主要的還是想辦法逃離此地。
如果真的被天狼宮強者趕到,他們幾個都休想活命。
“怎麼辦?”
對此局面,郭逸塵似是早有預料,在其臉上非但沒有任何驚慌之色,反而是帶著一抹戲謔。
“斬草除根。”
面對詢問,石飛羽雙目一寒,森然殺意逐漸瀰漫開來。
“好主意,你去。”
不料,聽到回答,郭逸塵竟是嘿嘿一笑,腳下讓開了道路。
話音未落,石飛羽的身形便突兀消失,等到再次出現,已然站在了鮑哲面前。
圍困他的那些人,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衝出。
眼見他要對那鮑哲動手,有些人便是按捺不住,試圖阻止。
然而其中一些精明之人,卻是搖了搖頭,將其擋了下來。
如今最主要的是抓到替罪羊,至於那鮑哲是生是死已經不在重要。
“你……你想做什麼?”
雙目驚駭的盯著突兀出現在自己面前之人,鮑哲腳下急退,沉聲怒喝。
然而石飛羽卻如影隨形,始終與其保持著半尺距離。
那種來自他身上的壓迫氣息,直讓鮑哲心頭驚駭拒絕,恨不得立即轉身逃走。
“自作孽,不可活。”
看著面帶驚懼的他,石飛羽眼神驟冷,蘊含可怕源力的手掌,頓時向其胸膛狂拍而出。
這一掌的力道,連空間都是被震碎開來。若是被其擊中,鮑哲即便擁有著輪迴鏡初期巔峰修為,也會遭到重創。
更何況他的修為,只不過是馮陽多年以來用丹藥堆積而起,那般虛浮甚至連一名剛剛踏入輪迴鏡之人都無法戰勝。
眾人只聽一聲轟然巨響過後,源力狂湧,風吼雷鳴。待那漫天煙塵散去,那鮑哲竟安然站在遠處,絲毫未損。
“怎麼回事?”
這般變故,也讓在場之人心中頓感不明。
石飛羽的實力,他們先前可是親眼所見,以鮑哲那般虛浮修為捱上這一掌,即便不死也得重傷吐血,又怎會安然無恙?
正當他們心中充滿不解時,一位身形略顯佝僂的中年男子,竟突兀出現。
看到這位容貌陰翳的佝僂男子之後,所有人臉上都是露出了驚駭之色:“九護法楮秋白,他怎麼也來了?”
從那略有譁然的驚呼聲,就不難看出,這名略有佝僂的中年男子,在天狼宮地位非比尋常。
石飛羽的臉色,也是因此充滿了凝重。
眼前那位容貌陰翳的中年男子楮秋白,氣息竟達到了輪迴鏡中期,絕非馮陽師徒可以與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