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
“看來,想要得到確切的訊息,就必須從夏俊國的人這裡得到突破口了。”子柏風心中道,別人或許不知道,但那些夏俊國的使者肯定知道。
大漠之中,一處北風的孤石之旁,薛從山睜開了眼睛,然後對身邊的兔兒道:“兔兒,大人讓你回去。”
“哦也!老爺想我了!老爺我愛你,老爺萌萌噠,老爺我來了!”
薛從山一臉黑線,看著兔兒完全不管不顧別人,自己蹦蹦跳跳跑走了。
“她好像走錯方向了。”一名長臉黃衣女子道。
“不管她!”
片刻之後,黃衣女子問道:“大人真的讓他回去?”
“沒有,我編的。”薛從山突然咧嘴一笑。
他雖然一年中總是在外獨自行走,但其實他也是有家室的人,兔兒這傢伙太讓人心煩意亂了,還是讓她回去煩大人吧。
“假傳聖旨,你啊……”黃衣女子搖頭。
……
子柏風切斷了和薛從山的聯絡,目光繼續看向了樓下。
這裡地處漠北府的中心,從這裡能夠將小半個漠北府都收入眼中,街上行走的人群之中,有穿著普通服裝的漢民,有穿著漢服,卻深目高鼻的沙民,偶爾還有一兩個完全穿著沙民服裝的人走過。
這些人彼此之間涇渭分明,漢民不願意和已經漢民化的沙民來往,而所有人都躲那些沙民遠遠的。
他看到一名蒼老的沙民餓的面黃肌瘦,到一家商戶去討點水喝,卻被人趕了出來,抹著乾涸的眼眶欲哭無淚。
但更多的,卻是看到那些沙民帶著仇視的目光,將手伸入別人的懷裡,甚至當街強搶。
整個漠北府充滿了仇視與扭曲的敵意,這種感覺,讓子柏風非常不舒服。
空氣中的靈氣也很稀薄,過分稀薄的靈氣,本就讓人極為壓抑和暴躁,再加上忍飢挨餓的痛苦,讓人變得加倍暴力起來。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喧譁,酒樓的幾個小二抬著一張條几放在了大門之外,條几上放了一個大木桶,大聲吆喝起來:“施粥了,施粥了,不論漢民沙民,都可以來領取……”
話還沒說完,就有人一擁而上,擠了過來,一個個伸著手大叫:“給我,給我!”
那兩個小二被推搡著連連後退,慌忙大叫道:“別急,別急,我們酒樓新東家說了,人人都有,不論貧富,不論早晚,只要餓了就能來喝粥,別急……”
可那小二很快就被人擠翻了,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搶了碗,爭著搶著從木桶裡取粥,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
三五分鐘之後,木桶就被人打翻了,香濃的拌飯肉湯灑了一地,那店小二早就已經躲在一旁,袖手旁觀了,此時看到眾人爭搶完了。默默將那木桶收起,拎回了店裡,不多時,又拎了一桶過來,這次多了幾個人維持秩序,讓他們排隊,有個先來後到。
可不多久,隊伍又被擠散,木桶又被打翻。
幾次三番,幾個店小二都是默默將木桶收起,重新裝上粥出來,被打翻的肉湯在地上肆意流淌,引來了許多的野狗在地上****,撲鼻的香味瀰漫整個街道。
但第五次的時候,隊伍終於排了起來,雖然歪歪扭扭,時不時會因為插隊的原因而爆發爭執,但至少算是有了規矩。
不知道多少人都聽到這裡在施粥,子柏風看到就連府衙的幾個衛兵,都換了衣服,排在隊伍裡。
有人甚至拿了木桶來,打算領很多回家去。
那些店小二卻完全不在乎,只要木桶空了,他們就會進去,不多時又抬出來一大桶,似乎他們身後的酒樓裡,有無窮無盡的肉湯可以分發給眾人。
“各位不用擔心,現在天熱,肉湯壞了不能喝會臭的,不要多領,一天的分量就好,明天我們還會施粥,我們老闆說了,從現在開始,施粥三年,不管誰來,不管來多少人,我們一定管飽。”一名漢子站在人群裡,大聲宣傳,“大家記準了,我們是桂香居,城裡現在只有一家桂香居,但很快就有第二家,第三家桂香居,到時候都可以去求免費粥!大家領完粥之後,記得回去告訴鄰里朋友,請儘量自己帶餐具。我們桂香居不為賺錢,只求結善緣,各位來就是有緣,還請大家珍惜這份緣分,不要亂,不要急,都有,都有……”
子柏風的嘴角勾起了笑容。他來漠北州之後,就已經向自己的勢力發出了號召。當初上京魏家之後,他就發現他的那些勢力,也都已經成了氣候,隨便哪個都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所以他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