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睡在他懷中的嬌豔容顏,那是一種上天的賞賜。
於是,他難得地當個安靜的觀賞者,以朝聖的心情看她平穩地睡得香甜,她是他夢中的天使。
時間在金光中流逝,晨啼的鳥兒已經離巢覓食,愛走動的傢俱歸於沉寂,約書亞忍不住要撫撫她的嫩頰,看是否滑細如緞。
這一輕觸擾人清夢,他如願的證實她細緻肌膚非出於想像,可是也剛好看進一雙黑白分明的清瞳,像沒睡醒地眨著,有些嬌憨。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這是一句宣言。
他不假思索地朝她開口說了第一句話,美麗的眸兒驀然張大再張大,露出不可思議。
“你是不是還沒睡醒?我建議你倒桶冰塊乾洗,保證立刻清醒。”一大早盡說鬼話嚇人。
伸伸懶腰,她打了個還算優雅的哈欠,眼睛一擦才發現不對勁,怎麼四周的擺設十足的男性化,和她的房間差了十萬八千里。
而且身邊還多出一個他?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這不是一句玩笑話。”約書亞託箸下顎裡著她,神情認真。
昨夜的情景慢慢地回到記憶中,藍巧晶呻吟著以手覆面,“喔,天哪!我做了什麼蠢事。”
居然在他身邊睡了一夜。
“用不著逃避事實,你只能屬於我。”約書亞拉下她遮羞的手親吻。
“打個商量好不好,我們忘掉昨夜的錯誤重新當敵人。”她一定累過頭才會做出違背自已意願的行徑。
還有那些不請自來的傢俱,她是瘋了才把它們想像是有生命的物體,因此腦袋不清楚而做了連串錯誤的事,人在夜裡所發生的一切都可以當做是一場夢。
她沒事,他也沒事,兩人相安無事地睡了一晚而已,誰也不用負責,畢竟只是躺在一張床上算不得什麼大事。
他眼睛一眯,“要我再說一遍嗎?天真不該出現在你身上。”
“我當自己沒長大總成吧!我不是你要的那一型。”她急著要撇清。
“哪一型?”他會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女人嗎?
“波大腰細,懂得伺候你需要的女人,我是不及格的潑辣貨。”她有自知之明當不了他要的女人。
低聲一笑的約書亞以腳壓住想潛逃的她,“你的波適中,腰也不粗,稍微調教一下會是個中好手。”
“喂!你給我節制點,當著人家的面批評身材好壞是一種侮辱,誰要當什麼箇中好手!”他當是有價碼的交際花呀!
老虎不發威被看成病貓了。
有商有量是因為在他床上醒來,所以在理字上比較站不住腳,因此才好聲好氣的和他談談。
誰知她的隨和他看成隨便,順著竿子往上爬,嫌東嫌西當她少了舌頭沒發言權,一切他說了算,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女人的嘴巴還是適合接吻,你的話太多。”睡著的她是天使,醒來時變成魔鬼。
唉!完美中的不完美。
藍巧晶連忙捂住嘴不讓他碰。“別壓在我身上,我要回房了。”
“以後你就睡這裡,我會叫人把你的行李拿過來。”約書亞強勢的決定她的未來。
“你有病呀!非搞得天下皆知不可。”她還要不要見人?
“當我的女人不好?要什麼有什麼。”物質方面他絕不吝嗇。
“我天生命賤用不了好東西,你將它們施捨……呃!恩賜給其他女人。”她怕養刁了胃口做不回原來的自已。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人的壞習慣相當可怕,比傳染病還難醫。
冷騖之色浮上約書亞的臉,俯視身下可惡的女人,“你敢拒絕——”
“我不能拒絕嗎?”誰曉得她此刻意志薄弱,吹拂在臉上的熱氣叫她全身乏力。
可以投降,但是她要試試自己有多少的抗壓性。
約書亞一口否決,“不能。”她只能點頭。
她猶自掙扎,“強摘的果子太澀口,你吃來也不過癮是吧!”
“晶兒,你以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他隻手能遮天。
什麼嘛!真自大。“要我逃給你看嗎?太過自負的男人往往會自打嘴巴。”
不信他能張起天羅地網捕抓她,她還沒那麼重要。
但藍巧晶錯估了他的能耐,英國之虎的勢力遍佈全國,首相都得敬畏他三分。
“你有錢嗎?”
“廢話,當然有。”工作多年多少存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