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傳家,怎會欺負他的女兒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但這件事也就這樣定下了。
只是女師傅要請,刺繡師傅也要請。
羅錦言很鬱悶,她把青蘿和紫藤叫過去問了半天,才知道霍星和父親談了半個時辰。
第二天羅紹剛去上衙,她便起了大早,讓人請了霍星到父親的院子裡。
石榴樹旁有石桌石凳,霍星進來時,便看到羅錦言面罩寒霜。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羅錦言。
“阿星哥哥,現在我爹要請刺繡師傅教我女紅,你滿意了嗎?”羅錦言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女子難道可以不學女紅嗎?”霍星的眉頭皺成川字。
羅錦言使個眼色,一旁的夏至拿來繡花繃子。
羅錦言沒有說話,一針一線繡了起來。
霍星佇立在石桌前,驚愕地看著羅錦言繡花。
她穿了件海棠紅的淨面家常小襖,月白的挑紅裙子,梳著雙螺髻,插了兩朵做成牡丹花形狀的珠花。
她半低著頭,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她長長的睫毛在雪白的面頰上形成一個美好的弧度,而她繡花的姿態更美,就像一幅靜好的工筆畫。
這樣專注而美好的惜惜也是霍星從未見過的,在他的印像中,惜惜只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他就這樣站著,看著她繡花,四周靜謐無聲,落針可聞,而她坐在那裡始終未動,如同春日水邊一株開花的樹,靜靜開放,溫婉怡人。
這一刻,霍星忽然明白了,其實她會不會女紅都不重要,真的一點也不重要。
“惜惜,你別繡了,我和恩師去說,不給你請師傅了。”一個時辰後,他再也忍不住,終於大聲說道。
羅錦言抬起頭來,用黃銅剪刀剪斷絲線,默默地看他一眼,聲音平淡而又清冷:“晚了,我已經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