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八月十五雲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燈。我怎麼想不起來中秋節時有沒有月亮了?喂,你還記得嗎?“
秦珏沒有理他,卻已扔了手中的烏木鑲銀箸,道:“沒意思,換個地方玩吧。”
沈硯立刻支援,道:“我就說嘛,像去年一樣,在倚紅軒待一晚多好,你非要跑到這破地方來,這裡有什麼好的,還總是遇到熟人,煩都煩死了。”
正說話間,一個隨從湊過來,道:“爺,外面有個叫丁泉的,聽說您在這裡,想來給您請安。”
“丁泉?”沈硯皺皺眉,“老子知道他是哪根蔥,是個阿貓阿狗就要給老子請安,那老子還不累死了。”
隨從唯唯諾諾出去,秦珏便道:“你既然不想見人,那還大張旗鼓地做什麼。”
沈硯嘻嘻笑道:“我大張旗鼓,不是為了讓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啊。”
秦珏失笑,道:“行了,以後別這樣了,你想在這裡或者去別處都行,我有點兒事要先走。”
“你要先走?你要甩了我,不帶這樣的,是你要來看煙火的,這麼無聊我都來了,你卻說走就走,你走吧,你前腳走,我後腳就把這裡拆了。”
秦珏已經站起身來,看著孩子氣的沈硯,道:“明天你還要去宣府,看這雪下的,怕是要延後了,你還是趕緊去安排一下,免得等你到了,咱們連根馬毛都沒看見。”
沈硯聞言一拍腦門,罵道:“那都是老子的,他|娘|的,老子倒要看看,哪個龜孫子敢攔著老子賺錢。”
他這裡罵著,一轉身秦珏已經不見了,他氣得跺跺腳,對身邊的隨從道:“秦玉章今天這是怎麼了,撞邪了,明知老子明天要去宣府,他還要把我拉過來。”
是啊,把他拉過來也就罷了,可又把他扔在這裡,這大雪紛飛的,他可要到哪裡玩啊?
隨從不敢說話,他就是想不明白,宣府那邊的買賣明明是自家爺和秦家大爺一起做的,可跑腿的卻是自家爺,可偏偏自家爺還像是得了寶似的,屁顛屁顛的,忙得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