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有什麼不好的,那也是縣太爺,再說,他一任就是三年,昌平這麼大的祖業,還不是要靠親戚照應。”
他看看屋裡只有武大太太和女兒羅金瓶,便把從羅建昌那裡聽來的事說了,武大太太嘖嘖稱奇:“小啞巴只有七歲啊,羅紹真讓那幾個江湖漢子撥給她一個人當侍衛?這侍衛可不比丫鬟婆子,一年可要幾十兩銀子的工錢吧?六個侍衛就是二三百兩的銀子,這羅紹可真捨得,一個啞巴而已,又不是兒子。”
羅武道:“你別小看這個啞巴,羅紹原配李氏的孃家可是江南有名的大鹽商,那些鹽商哪個家裡不是銀子堆成山,李氏嫁過來時那可是百里紅妝,以後都是小啞巴的。”
當年羅紹中了進士不久便成親了,婚禮是在昌平辦的,羅紹的父母都已不在,成親之後沒過幾日,李氏便跟著羅紹去了京城,之後不久羅紹便有了外放機會,去了江西。因此,羅家親戚對李氏並不熟悉,印像最深的也就是那百里紅妝了。
羅武又道:“羅紹不就是怕繼室苛刻小啞巴嗎?可若是小啞巴喜歡翠湖,那羅紹還不就依了女兒的心意?你可別忘了,你那妹子是沒有嫁妝的,難道咱們還要砸鍋賣鐵給她置辦嫁妝?羅紹至少還要在昌平待上三個月,他不能下床,小啞巴身邊總要有人照顧,翠湖若是能趁這個機會嫁過去,不但嫁妝省下來,還能收上一大筆聘金。”
羅紹那麼疼小啞巴,又怎會在乎有沒有嫁妝。
一旁的羅金瓶聽得張大了嘴,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爹?當爹的不是都應該像她爹這樣,整日把女兒當丫鬟使喚嗎?
提到妹子的嫁妝,武大太太理虧。當年她嫁到羅家時,有三十六抬的嫁妝,可這些年貼補家計,用的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