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胭脂的小盒子往前面推了推,打趣道:“小叔叔,看看這個喜歡嗎?”
眾人鬨堂大笑。
豫哥兒好奇地拿起那盒胭脂,羅錦言差點笑出來,她的兒子該不會真的抓盒胭脂吧。
豫哥兒也只是拿起胭脂看了看,又隨手放下,顯然是不敢興趣,他的小眼神很認真地在炕上的物件中一一掃過,落到一本書上,然後飛快地抓起了那本書。
秦珏和男賓們也進來觀禮,就在豫哥兒抓起那本書的時候,有人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用去看,也知道那是秦珈。
畢竟知道秦珏不愛讀書的,除了他身邊服侍的以外,也就只有秦瑛秦珈他們了。
秦瑛也來了,但他強忍著沒敢笑出來。
羅錦言也好笑地張開了嘴,豫哥兒抓起了一本書,哈哈!
她扭過臉去看向秦珏,見秦珏面無表情,嘴角緊抿,也不知在想什麼。
羅錦言忍著笑,又看向炕上的兒子。
可是這一看之下,她徹底驚呆了。
豫哥兒抓著那本書,嚓的一聲,便撕下一頁,接著又撕一頁 。。。。。。
秦家嫡長孫,探花郎的親生骨肉,天心閣的繼承者,在他的抓周宴上表演撕書**。
主持抓周禮的儐相見慣大場面,可也是頭回見到撕書的,他連忙打圓場:“我們的壽星公抓了一本書,苦於現在還不會讀,只好 。。。。。。 ”
他的話還沒有編的圓潤,豫哥兒已經把書給扔了,拿起了一枝狼毫筆。
眾人讚不絕口:“豫哥兒天生就是讀書種子,不是拿書就是拿筆。”
好像全都把撕書的事自動忽略了。
眾人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豫哥兒已經扔掉了狼毫筆,拿起了金魚袋。
大周朝的官員是不用魚袋的,這隻金魚袋是羅錦言在庫房裡找到的,應是兩代之前的古物,小孩子抓周總不能放個官印,用金魚袋也是一樣的含意。
眾人的目光都落到豫哥兒手裡的金魚袋上,畢竟前面他抓了三樣東西全都放下了,誰知道這金魚袋會不會也扔掉呢?
豫哥兒拿著金魚袋好奇地看了看,然後揚起小腦袋看向屋子裡的人。
羅錦言以為豫哥兒是要把金魚袋交給她,就笑著伸出手來:“豫哥兒,給娘拿過來吧。”
豫哥兒卻像是沒有聽到,終於他看到了秦珏,秦珏也正看著他,豫哥兒咧開小嘴,伸出小胳膊得意地搖晃著手裡的金魚袋:“爹爹 。。。。。。 ”
第五五四章 桃木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秦珏身上,只見他大步向炕邊走過來,女眷們紛紛讓開,豫哥兒索性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撲起秦珏懷裡,還不忘討好地把金魚袋塞進爹爹手裡:“爹爹,給。”
司儀連忙高聲道:“我們的壽星公抓了金魚袋,長大後金榜題名,封侯拜相,光宗耀祖!”
畢竟不是每個孩子都能抓到金魚袋,大家笑著恭喜秦珏和羅錦言,也有人去恭喜秦燁。
秦燁的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客氣地道:“小孩子的事,不可當真,不可當真。”
秦珏卻和秦燁完全不同,他笑著摸摸豫哥兒的小腦袋,又把金魚袋還給他,指著站在女眷中的羅錦言,對豫哥兒道:“去,把這個交給你娘。”
豫哥兒見爹爹很高興,屋子裡的人似乎都在誇獎他,他很是得意,小手舉著金魚袋,從炕上穿過去,走到羅錦言面前,把金魚袋拿給羅錦言看:“娘,給。”
一旁的女眷們紛紛稱讚:“豫哥兒真孝順,真懂事,這麼小就知道把好東西交給爹孃了。”
豫哥兒咧開小嘴,露出幾顆雪白的小乳牙,依偎在羅錦言懷裡蹭來蹭去,羅錦言親親他白裡透紅的臉蛋,這才把他交給乳孃,自己則把元姐兒抱到炕上。
這時司儀就高聲說道:“現在我們的壽星女要來抓周了,看看壽星女抓的是什麼。”
羅錦言湊到元姐兒耳邊,對她說道:“元姐兒喜歡什麼就拿什麼,快去吧。”
元姐兒聽話地向前爬了幾步,又轉過身來看向羅錦言,似是有些害羞,羅錦言笑著鼓勵她:“把你喜歡的拿過來,別怕。”
就有個來觀禮的女眷對旁邊的人說道:“我家外甥女抓周的時候,看到一屋子人,嚇得哇哇的哭。”
又有人說:“可不是嘛,女孩兒大多認生,哪像小子那麼皮實。”
元姐兒到現在還不會叫人,她感覺到屋子裡人都在看著她,她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