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雨滴打在玻璃窗子上,劃出一道道水痕,大腦裡卻如天馬行空一般胡思亂想。
“大奶奶,沈世子來了。”夏至進來說道。
沈硯?
羅錦言眉頭微蹙,自從那次沈硯從明遠堂走後,她也只在天賜週歲時見過沈硯一次。
羅錦言在秦珏的松濤軒裡見了沈硯。
“弟妹,過兩日我要去河南,你要給玉章帶東西嗎?”沈硯問道。
羅錦言吃了一驚,他也要去河南?
該不會是秦珏在那邊遇到什麼難辦的事了,讓他過去幫忙吧?
“你怎麼也要去河南?”她問道。
沈硯哈哈一笑:“我現在是榆林衛指揮僉事,我去赴任,路過河南,順便去看看玉章。”
這個訊息太突然了,前幾天魯娘子替魯振平帶話過來,也沒有打聽到這件事。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忽然離開五城兵馬司了?”羅錦言問道。
前世沈硯一直都在五城兵馬司任職。
而榆林衛是九邊之地,時有戰事,沈家怎會捨得把他放到那裡去?
但羅錦言很快就想到了,自大周以來,平涼州便隸屬陝西布政使司,而榆林衛也在陝西。
沈硯是要過去給趙宥找麻煩的。
那是九邊重地,趙極就把個從來沒有打過仗的二世祖派過去了?
指揮僉事,正四品。
沈硯得意地道:“前任榆林衛的一名僉事病死了,他沒有嫡子,家裡幾個侄兒為了爭世襲軍職打起來了,鬧出人命,皇上一氣之下把奪了他們家的襲職,可是那家人在陝西當地有些背景,派誰過去都少不了要被算計,我想來想去,覺得我去了最合適,不怕滿門抄斬,就來敲我悶棍,沈家一門忠烈,為了江山社稷不惜拋頭顱灑熱血。”
他說得慷慨激昂,羅錦言的臉色卻越來越冷。
趙極怎會放任他這樣過去?
沈硯的背後是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