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再把這裡好好修繕一番。
張氏來串門時過去看了,回來後對羅紹說:“惜惜真是個有福氣的,這麼多年了,玉章還是把她捧在手心裡,元姐兒這事,換個別的人家,怎會由著當孃的這樣縱著,可見玉章對惜惜不但寵愛,而且還信任。”
元姐兒是女孩兒,大多人家會不惜餘力讓女兒學習琴棋書畫、女紅針織,卻不會讓她學這些匠人的事,更何況還要買間宅子給她用。
羅紹對這個女婿一向滿意,此時聽張氏這樣說,他打從心眼裡高興,第二天就揣了自己新得的幾樣好東西,到明遠堂找女婿喝酒去了。
鄒尚如今已經是正式的錦衣衛指揮使,風頭一時無兩。京城裡人多嘴雜,秦珏約了他和駱淇去通州莊子裡烤肉。
他們去的通州莊子並非是秦珏養死士的那一座,而是羅錦言的陪嫁。
說起榆林衛的事,鄒尚一聲長嘆,對秦珏道:“如果沒有你派去的張長春和張廣勝,我這條命就交待了。”
他一共行刺六次,其間他受過兩次重傷,跟著他去榆林衛的錦衣衛有五十人,最後和他一起回來的只餘四人,其他人全都戰死。
“趙宥心思縝密,非常人能及,我行刺六次,除了刺殺趙梓的那次以外,其餘幾次連趙宥身前三丈都沒能進入。最後這一次也是僥倖,唉,就是聖上沒有召我回來,我也不想留在榆林了。”
鄒尚說到這裡,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五十個兄弟,死了四十多人,這場刺殺,終究還是輸了。
他出人頭地了,可那四十多人卻再也活不回來了,其中就有從小跟著他的海子。
一杯熱酒下肚,鄒尚的眼淚流了下來,他忽然說道:“玉章、阿淇,咱們都是從小認識的,你們說我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