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招之內,廢掉他的一隻手臂。”
冷月冷冷地說道:“把我看成一隻小雞嗎?”
對面來人是一位三十出頭的精壯漢子,此時更不答話,長劍一動,疾如風火,一連攻出三劍。
冷月從容地閃動,寶劍倒收在肘後,沒有出手。
對方剛剛攻出一招“力貫金環”,直指冷月前胸,出劍快,落劍準,分明一劍要刺穿冷月的胸膛。但是,就在冷月一偏身形的瞬間,對方右腕一扭,寶劍一晃而變,由刺而削,正好划向冷月的左肩,那正是要卸下冷月的一隻手臂。
變化之快、之奇,說明對方是擊劍高手。
冷月剛一扭腰,人向後面一倒,腳跟立地,人似風擺殘荷,以一絲之差,險煞人的讓過一劍。
說時遲,那時快,對方劍光劃過,遞招已老,冷月倏地翻身而起,藏在肘後的劍,比人還要快,只見寒光一閃,大喝一聲:“著!”隨著噴出一陣血霧,一隻右臂連同寶劍,掉在地上,人也隨著一暈,翻身倒下。
這時候分從左右搶出兩騎,不是救人,而是攻擊。兩騎交錯,兩柄劍絞剪而至,馬兒分從兩邊走了,兩棲寶劍卻在冷月一個“夜戰八方”單刀招式,硬蕩而起,卸開兩柄絞剪而來的劍,三個人成了一個品字形對立。
雙騎並出,交叉攻擊,其聲勢是十分驚人的,立意是一舉將冷月擊死。沒有料到冷月制敵機先,趁著兩人還沒有會合之前,劍光從中切人,分擊兩邊,變被動為主動,對方人在行動中,力道不沉,硬封之下,兩柄劍竟被力蕩而開,使得攻擊的人,膽為之寒。
冷月長劍斜指在胸前,目而喝:“偷襲無恥!”
武林拼鬥,亦如戰場上兩軍對壘一般,氣勢關係重要,兩個人被冷月叱責,竟遲疑不敢動手。
就在這樣一遲疑之際,老頭在馬上忽地一揚手,兩點寒星閃電而至,分取兩人的“對口”大穴,兩人頓時翻身氣絕,連血都沒有流出一滴,只是兩人的口中露出一點點銀亮的鏢刀。老頭髮鏢之快,中鏢之準,出手之毒,令人心寒。
這時候從他緊挨的右邊,馬背上有人控背躬身陪話說道:“請三爺息怒,屬下在三爺面前討下這份差事。”
老頭沒有吭氣,臉色陰沉十分難看。
馬上這人催動坐騎,越眾而出。沒走幾步,便飄身下馬,掀去披風斗篷,探手從肩頭上拔出寶劍,緩緩地一步一步走向前來。面對著冷月,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拔劍一拱,單說一個“請”宇,眼神緊緊盯住冷月,站在那裡一絲不動。
冷月依然持劍而立,沒有答腔。
雙方都知道,遇到了擊劍的高手,因此最擔心的還是戈易靈姑娘。他明白冷月當初只是跟隨毗藍夫人,耳儒目染,再由夫人親自指點,擊劍武功並非出自專門,除非冷月在被制住心靈,輸以招式,她還能記得,否則,這一場鬥劍,冷月是輸定了。
幸好這樣的僵持,誰也沒有盲動。擊劍之道,敵未動,我不動;敵已動,我先動。就在那發動攻擊的一瞬間,如果有一方功力稍差,就會劍毀人亡。
因為冷月的神情穩極了,眼神清澈,氣定神閒,使得對方不敢貿然出手。
突然,戈易靈清叱一聲說道:“慢著!”
老頭也一揮手,分明是約制住現場的拼鬥。他指著戈易靈說道:“你有話儘管說。”
戈易靈說道:“我只想請問一件事,今天這一場拼鬥,到目前為止,還算是按照武林規矩行事。”
老頭說道:“什麼叫還算是按規矩行事?如果我讓十幾個人一擁而上,刀劍並舉,來一個亂劍齊砍,那麼叫做不按規矩行事。”
戈易靈微笑說道:“所以我說還算是按規矩行事,所差的只是不該用車輪戰法,其實那也算不了什麼,我的朋友可以接得下來。”
老頭那隻獨眼滴溜溜一陣亂轉,寒著臉問道:“你還想說些什麼?”
戈易靈微笑說道:“如果按規矩行事,我也不會亂來,否則,佔便宜的是我,因為,你們不敢傷我的性命,對不對?如果我亂來的話,可沒有那麼多的顧慮。”
老頭說道:“你想打如意算盤!你是個女娃兒能亂來什麼?”
戈易靈笑笑說道:“譬如說,放毒之類的事。”
老頭喝道:“娃兒!你敢!”
戈易靈笑笑說道:“如果大家都不按照規矩來,我有什麼不敢!”
老頭從馬上一躍而下,立即有人過來遞上一對日月雙鉤,藍汪汪地閃著光。